安亦扬和乔子恒在山顶没有离去的打算,半夜的寒气浓浓袭来,乔子恒收起了桌椅,两人坐进车里。
无语的相对,又正是瞌睡最浓的时间,本应被瞌睡虫缠身的两人却没有丁点儿睡意,就是在放平了座位靠背,闭起了眼,也各自想了好多好多。
乔子恒数次坐直身子想开口发问,感觉到从安亦扬身上散发出来比他更加沉重的气息,又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就连叹息都放进了心里,不去打扰安亦扬,让他能更清静的去思考事情。
希望他能有正确的决定吧?
可是,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正确的呢?继续守护着米妮虚假的幸福?把一切告诉米妮?与杜蕾蕾离婚了娶米妮?
乔子恒也不知道,他也是矛盾着的。尊重安亦扬的决定吧!就像他盲目的守护米妮一样,乔子恒也会盲目的遵从他的意愿。
凝重的气氛持续到朝阳撒下金光,乔子恒拍了拍一旁看似睡着了的安亦扬。安亦扬没有睁眼,只淡淡的说了声“走吧!”然后又是一副熟睡的样子,就像刚才的话并不是他说出来的。
憋了整晚的乔子恒再也忍不住了,越过自己的坐位探身到了安亦扬的上方,很严肃的问他的决定是什么。
安亦扬开始装作没听到,拗不过乔子恒的死缠烂打,以明知故问去敷衍。“什么决定?”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样在听懂他的意思后不再追问。
乔子恒是铁了心要问出结果,列出数个选项让他必须选择。“揭穿、质问、离婚、示爱、抢人。可以多选。”
安亦扬淡定的反问:“这些关我什么事?我选择睡觉。”
乔子恒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眼都不眨,半晌,抓起纸巾盒向他砸去,一声咆哮的“安亦扬”很大声的响起。
“子恒,你干嘛?陪我一晚就这么大的火气吗?”安亦扬慢吞吞的话听得乔子恒想打人。
压制着怒气,回了声,“是啊,我的火气非常大。下车,你不觉醒,我不会载你走的。”
安亦扬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个重要的问题。“这车好像是我的吧!”
男人不讲理起来,不比女人逊色,乔子恒眼一瞪,把安亦扬旁边的车门打开,蛮横的说:“你的又怎样,在我手里开着,那就是我的。下车!”
下吧,让清晨的凉风吹一吹,说不定矛盾了一晚上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乔子恒没想到安亦扬在他说完就乖乖的下车了。惊愕的瞪大了眼,这不是安亦扬的风格啊!而他只是说的一句气,要不要这么认真?
乔子恒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安亦扬沿盘山公路边沿慢慢的走着,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乔子恒开车跟在他身边慢慢的溜着,安亦扬似也没有发现。真担心他走到拐弯处也看不到,以直线走了出来。哪一处的拐弯下方都是悬崖。
乔子恒停下了车,走过去拉住了他。“亦扬,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的计较行不行?请上车吧!你要是有个好歹,我绝对就是千古罪人了啊!”
“我只是想吹吹冷风,我的头脑太不清醒了。”
“那你上车,我把冷气开到最大。”
安亦扬还是没有上车,不过也没有再走,他倚了在车头,目光落向远方,幽幽的说:“我想找妮妮谈一谈。”
“哦吔,你终于开窍了。”乔子恒欣慰的说:“你早该这样做了。”
乔子恒以为他是去向妮妮表白,把鼓励的话说了一箩筐,还教了很多的甜言蜜语,安亦扬只是不时的点头,他没有说的是,他要去跟米妮说的话与表白无关。
乔子恒的性子相比安亦扬要急得多,连安亦扬打算的约米妮在午饭时间借说公事谈私事他都嫌慢,直接把车开到了米家。
米妮正要出门,看到他俩到来,很是意外。“发生了什么事吗?”
乔子恒知道乔子胤每次去和杜蕾蕾幽会,给米妮的理由都是出差,他也就借了这个理由。“没事啊!就是哥说他出差,让我来接你上班。”
这算不算是乔子胤还残存了一点儿良知?米妮心底冷笑,他们还当她是傻子,以为她不知道出差的地点吗?嘴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了眼安亦扬。
乔子恒立即解释:“哦,我来的路上刚好碰到安亦扬,就把他捡上了。反正你有家公司离安居很近,与他顺路。”
谁说她今天要去的公司的是离安居最近的投资公司呢?应该是有话要跟也说吧!
米妮表现出一惯的温驯,对他们的话也没有提出反驳,温温柔柔的坐进了乔子恒开的车里,向他问起家常。“爸妈都好吗?这段时间忙得我都没时间去看他们。”
乔子恒的回答很不像个孝顺儿子。“都好着呢!老头子天天还是他的修身养性,老妈不是填皱纹就是把皱纹拉平。你说,都一把年纪了,还想打扮成小姑娘,那不是老妖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