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合欢宗?
这个书里面可没写啊。
看样子,程霜华对裴景鸿只怕早有想法,只是惧于唐心儿的威势,一直不敢表露。
今日有孔玉姬在,她心知唐心儿也有了忌惮,这才趁机冲到裴景鸿面前,表露心迹。
裴景鸿面上露出了然神色,他接下玉锁,神色间渐渐有了一丝温润。
“我记得这玉。”他伸手摩挲着玉锁,柔声道,“这下面,还刻着我裴氏的族徽。”
说罢,裴景鸿抬头看向邵卿卿,突然恭敬地拱手道:“能劳烦各位仙子回避,我有话想单独与霜儿说。”
这展开实在叫邵卿卿蒙了,裴景鸿突然恋爱脑了?这个修真界有毒吧?大boss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孔玉姬也是一愣,只是见程霜华跳出来和唐心儿抢人,她也是乐见其成的,是以她甜甜一笑。
“那我们就不打扰仙君和二师姐诉旧情了。”说罢,她旋身,宽大的袖子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将里面藏着的药粉,散了出来。
邵卿卿毫无察觉,也跟着出了门。
房间的大门关上。
程霜华几乎是一头栽进裴景鸿怀里。
“裴哥哥,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她一边说,泪水打湿了裴景鸿的衣襟,“一别经年,我落入这魔窟了,为了自保,受尽折辱,我……”
程霜华想到昔日自己家道中落,以至于不得不在合欢宗委曲求全,不禁悲从中来。
她自听说裴景鸿到了合欢宗,便下定决心,定要依附他,离开合欢宗,若能借此机缘,到南华宗,日后的前途出路,必定比在此要好。
裴景鸿低头看着抓着他衣襟不放的程霜华,方才神色间的温润尽数消失,只余下浓重的戾气和血色。
只可惜程霜华没有抬头,并不曾见到他的脸色。
“程家灭门那年,你多大?是如何躲过去的?”裴景鸿神色阴冷地问道。
“那年我八岁。”程霜华颤声道,“母亲将我藏在法阵之中,又施了障眼法,才叫我躲过一劫。待我出来时,我们家已变成一片废墟。”
裴景鸿听此,脸上似笑非笑,又古怪,又似乎有趣地看了她一眼。
“房中被下了燃情,你可知道?”他又问。
程霜华愣了愣,面色微微一红:“方才一时失态并未察觉。”
孔玉姬临走前下了燃情,程霜华是知道的,她故意拖延时间,便是要等燃情发作,只是她却未料到裴景鸿竟也是知道这药的。
“哦?我还当你是故意为之呢。”裴景鸿嘲讽地笑了笑。
程霜华微微一颤,抬头看向裴景鸿。
她此时梨花带雨,眼角微红,脸颊却因燃情的作用愈发娇艳,鲜嫩欲滴地犹如一株带雨的海棠花。
她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上面一点守宫砂十分扎眼。
“裴哥哥,我这些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就是在等你。便是你我两家倾覆,但婚约并无作废,我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嫁给你。”
裴景鸿看着程霜华,听到此,手心之中燃起一丝妖火,他的手拍在程霜华肩膀上,那妖火不着痕迹地没入她的身体。
“你可知,我最恨有人骗我。”裴景鸿神色冷淡地说道。
程霜华浑身一颤。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抹。
那守宫砂顿时没了踪迹。
程霜华一时之间,又羞又愧,抖若糠筛。
她颜面全无,愈发失魂落魄起来。
“我……我都是为了自保啊,裴哥哥。”
裴景鸿冷笑一声。
“我不在意你失身与否,修仙之人,本就与世俗不同,只是你今日欺瞒于我,却叫我扫了兴致,你走吧。”
这话说的冷淡,但却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
程霜华听出了话外之音,只得转身离开。
此时,她体内燃情已经发作,也委实需要一点时间,解了这毒。
孔玉姬本以为自己下了这药,程霜华和裴景鸿定然得一两个时辰才能出来,是以直接回了自己那儿,只邵卿卿十分心寒地等在外面。
想自己的房间,却要留给里面那对“狗男女”,不禁心中感慨,枉她以为裴景鸿是那种专注事业的大boss,没想到竟然是个恋爱脑?
然而谁成想,没一会儿,程霜华就哭着跑了出来。
邵卿卿一脸茫然。
“师妹,你这是?”
程霜华心中懊恼,面上却只得泪水涟涟,轻声道:“还望师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为难裴仙君。”
说罢,便泪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