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眠背着自己诊病用的药箱,孤身一人往回赶。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苏少眠租住的地方距离药房不算太远,只是有一段路人烟很是稀少,这样夜深人静的时间走着,很是让人心间发毛。
哪怕苏少眠是个男人,也不经加快了脚步,低着头想快速通过这段路。
走到一半时,苏少眠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站在那里,突然抽了抽鼻子。
鼻间瞬间萦绕的血腥气让苏少眠的眉头猛得紧皱了起来。
很显然,有人受伤了。
而且闻这血腥气的浓重程度,这人受的伤怕是不轻。
若是不管,实在不知这人会何时咽气。
苏少眠在神医谷长大,自小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就这么放着一个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人不理。
苏少眠的脚步顿了顿,他在原地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抬脚朝着血腥味最浓重的方向走了过去。
今夜月色不错。
原本还有些遮蔽着月亮的云朵渐渐散开,地面上洒下一层洁白明亮的光亮。
苏少眠看着倒在自己不远处的人影,脸色莫名。
只见在距离苏少眠几步远的小巷路,正靠着墙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靠坐在小巷光线阴暗的一边,昏暗的光线只堪堪将他的半张脸照亮,男人又穿了一身黑,这小巷如此阴暗,若不是血腥气过于浓重,常人若从这里附近经过,根本发现不了他。
男人似乎受了不轻的伤,他正一手捂着自己肩头仍在流血不止的伤处,一手却仍紧紧地握着一把折扇。
此时折扇上已经浸满了血渍。
应该是听到了苏少眠的动静,男人正侧着头抬眼向他看来,眼中充满了戒备。
明亮的月光将他的半张脸照亮,是……沈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