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洲笑说,既然要买就定是要买最好的,便次次都是买的陈记的板栗糕。
苏少眠想起从前,玄衣男人每次都笑眯眯地将板栗糕塞进自己怀里,板栗糕清甜的香味,隔着油纸包也能清晰地问到。
而如今,沈澜洲这特意去买的板栗糕……竟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吗?
沈澜洲竟还装作不知道地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吃”?
苏少眠握着水杯的手指渐渐收紧,眼神却是愈发冷漠起来。
半晌,苏少眠终于才一声冷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
另一边,沈澜洲在离开了苏少眠住处之后,便匆匆回了自己院落。
他有些担心叶呈等急了。
沈澜洲想起叶呈离开前,曾对自己说的“澜洲可看完了戏曲再回来”。
虽叶呈没有明说,但沈澜洲却听得出他这话底下的意思分明是“但等你看完戏曲,一定要早些回来”。
叶呈这人虽表面上看着冷冷清清的,但在某些事情上却黏人得紧。
比如说像在这种事情上,叶呈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会等沈澜洲回来。
沈澜洲脚步匆匆地回了院里,待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一抬眼,果然就见自己房里的烛火还亮着。
沈澜洲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推开门,果然就见叶呈正坐在桌边等着自己。
桌上烛火恍惚,将白衣男人的一张脸映照得分外朦胧。
叶呈正垂着头坐在桌边,手里也并未拿什么东西,竟只是枯坐着等着。
沈澜洲一惊,忙关上门走进去。
“叶呈?”沈澜洲走过去,“你怎么还坐在这里?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坐在桌边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叶呈这时才终于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