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努力回想两千年前的记忆,皱眉道:“为什么我不记得有高德禅师、洞云山人这样两个道门、佛门大师呢?”
荀鸿奚皱眉道:“这么说,不是一个魔头,而是两个魔头,他们是两千年前秦始皇时期的道士和和尚,那他们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白朝辞努力思考,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局长,你们调查吕丰茂所说的那个古墓,可找到了?”
荀鸿奚点头道:“找到了,但里面什么都没有,早已经被盗墓贼盗空了。”
白朝辞皱眉道:“难不成是吕丰茂随口说来忽悠我们的吗?那个古墓是在什么地方?”
“在拢省凉城之外。”荀鸿奚细细思量过后,问道:“你是怀疑?”
白朝辞点头道:“高德和洞云两人应该是误闯入一处古墓,结果古墓出现了时空裂缝,导致他们陷入了魔窟,或者魔冢,就算各处时空时间流速不一样,但我们这里可是两千年,陷入魔境怎么也不会只有几个小时,所以他们没有抵挡住魔气的侵蚀,从而坠入了魔道。”
荀鸿奚和扶暮雪一点就通,他们决定回去继续派人在凉城外面寻找其它古墓,且还得调查一下两个魔头在人间界收了几个爪牙?
“假觉明方丈韩民安绝对不是魔头收的第一个爪牙,从狐狸精那里得知,他们当时是远在西南小镇上,那么这个人必然是见过觉明方丈,突然看见了韩民安,发现他和觉明方丈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才利用韩民安?”
提到觉明方丈,净远禅师的表情就稍稍丰富了一些。
白朝辞点头道:“应该是这样,觉明方丈现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还有康健,他大概也被韩民安送去和他师父作伴了。”
最后,白朝辞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不确定被高德、洞云知道我的存在后,他们会不会更疯狂?我指的是他们更疯狂的敛收魂魄来壮大自己?”
如果这样的话,倒是她的罪过了。
这没法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高德、洞云俩魔头会更加疯狂,只是他们把目光从普通人身上转移到了白朝辞身上。
荀鸿奚思考后,说道:“我回头和公安部门、军队那边商量一下,加强警备,不给他们掳人的机会。”
有杨司令亲眼看到的那一大片魂魄和一百多具尸体,想来应该会多一份力量支持各地做一级警备。
大家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八点半在酒店大厅集合,正准备去机场。
荀鸿奚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后,脸色非常难看,萧玉堂告诉他,一直处于八局监视下的鸿宣法师和张明平张真人消失不见了。
萧玉堂还说:“局长,我们经过多番盘查,已经整理出了张真人和鸿宣法师这十年的动向,基本上可以确认,张真人和鸿宣法师有问题。”
荀鸿奚冷静道:“他们俩一起消失了,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马向忠呢?”
萧玉堂讪讪道:“马向忠快疯了,他说他师父不可能是……”
那可是抚养他长大的师父,教他道法的师父,教他正直、善良、无私,他怎么会……
第一百零七章 通缉令
挂断电话,萧玉堂从阳台走近客厅,看着在沙发前跌坐在地毯上的马向忠,一身道袍也被他抓得皱皱巴巴的,整个人神魂都好像丢失了一半,陡然世界崩塌,年过花甲的老人实在接受不了。
“马道长,你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连坐法,你师父所犯罪恶,与你无关。”
萧玉堂也满是同情马向忠,他是道门最标准最正直的道士,一直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是值得尊敬的老前辈。
马向忠抬了抬眼皮,短短几个小时,就像苍老了十多岁,脸上皱纹横生。
“我没事。”他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身形颤抖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晕过去了。
萧玉堂快一步接住了他:“送医院吧,让马向忠的徒弟来照顾他。”
虽说经过这几个月严密的调查,马向忠没有任何问题,但也不可能就这么解除嫌疑,暂时还需要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不过,刚走出别墅,徐康仁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他大惊失色道:“大师兄,我大师兄怎么了?”
徐康仁瞪着萧玉堂的眼神特别凶狠,萧玉堂不喜欢徐康仁,也懒得搭理他,任由他接过重任。
进了医院,大概十分钟后,马向忠的三个徒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时间整个病房外面都挤满了一群道士。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打着点滴的马向忠醒过来了,他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点点。
“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徐康仁这人啊,性子和脾气都分外让人讨厌,但对待自己的师兄、师叔却格外的真诚。
三个徒弟也齐齐问道:“是啊,师父,你怎么样?”然后瞥了萧玉堂一眼,小心谨慎道:“师父,你怎么会昏倒呢?”
马向忠从被褥里伸出手来,他摆了摆手,声音弱气道:“我没事。”然后挣扎着要起来,徐康仁和徒弟们赶紧把他扶起来,拿着一个枕头垫在后面,靠在床头。
马向忠闭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就好像只贴了一层皮,他说道:“萧干员,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眼角流出两行泪,徐康仁和三个徒弟面面相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玉堂顿了顿,打开了一个录音笔,忙说道:“得罪了,马道长,请你仔细回想一下,昔日张道长和鸿宣法师他们的一言一行,或许之前你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但现在张道长和鸿宣法师失踪了,而且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还请马道长不要有所隐瞒,毕竟魔头的事情-事关重大,这是我们整个世界的事情,说不定就因为我们的疏忽,哪怕是一点,导致世界就被魔头毁了。”
徐康仁震惊道:“师叔不见了,鸿宣法师也不见了?”
三个徒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神恍惚道:“师祖怎么不见的?”
因为出了二师叔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们同门同派的师兄弟和师侄们统统都被限制在京城,且也不被允许接任务,他们之前乐观的以为八局迟早还他们清白,结果呢?
“萧干员,师祖真……”马向忠的小徒弟眼眶泛红,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师祖会是那么一个罪恶之人。
萧玉堂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说道:“已经可以确定,吕丰茂吕道长是被冤枉的,当初吕道长被反噬,只怕是张道长转嫁到他身上的反噬,可以说徐道长师父创造的嫁接术,张道长用得炉火纯青,完全发现不了一丝一毫的端倪。”
这时,马向忠摸了一下脸上如雨的眼泪,哽咽道:“去年五月份左右,师父有一天晚上好像受了伤,不过我没有看到师父的人影,只听到他的声音,从他的声音判断的,只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师父说他要闭关。”
“没几天,师父出关了,只是师父的头发却变成了白色,他说他是用功过度,想要突破瓶颈,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二师弟紧接着闭关了,之后二师弟就总是闭关,每次都走火入魔……”
其实当初他再细心一些,就能发现问题,但师父如父,他也从没有怀疑过师父,他们修道之人,确实总有想不开的瓶颈,想不开就是会走火入魔,这也是习以为常之事。
徐康仁瞪大眼,呼吸粗重道:“师叔为什么这么做?”他这一辈子最想要做的人就是师叔和大师兄这样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但又改不了,就总是羡慕大师兄和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