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顾飞要是叫他蒋哥,他会想过去打一架。
蒋丞看了他的手一眼,没有伸手,只是点了点头:“林哥。”
谭林收回了手,靠到椅背上,往顾飞那边看着:“你是只跟顾飞合作吗?我之前应该是没见过你。”
“嗯。”蒋丞应了一声。
“是他同学吧?”谭林又问。
“嗯。”蒋丞继续应着。
“他居然有这么要好的同学,”谭林说,“挺意外的。”
蒋丞没出声。
“他朋友我倒是差不多都认识,”谭林话还挺多,“还真没见过他跟同学出来玩的。”
蒋丞想纠正他现在不是玩,但想想发现自己重点抓错了,这句话的重点应该是,顾飞说跟这人没什么来往,只在拍照的时候会碰到,但这人却说顾飞的朋友他差不多都认识!
蒋丞觉得心里一阵犯堵。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脑子里把之前顾飞说过的话又过了一遍,也许是因为之前玩乐队的时候认识,然后又认识了顾飞的朋友?
那为什么顾飞会说“不算朋友吧”这样的话?
蒋丞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醋意大发。
这种感觉完全,一点儿,也不美好,完全,一点儿,也体会不到是源起于“我喜欢他所以会吃醋”。
而是一种对答案求而不得的极度不爽。
顾飞不想说。
他不想跟个老娘们儿一样追着问。
但明显顾飞说的那点儿跟这人说的对不上。
可他如果真拿着这人的话去问顾飞,他就是个大傻逼。
顾飞不说,他就不能问。
于是绕回去了,顾飞不想说。
“你俩真是同学?”谭林突然又问了一句。
“嗯。”蒋丞有些烦躁地从旁边的箱子里拿了瓶水拧开了,仰头往嘴里倒了两口。
“只是同学?”谭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