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年的科举不太平,也不知道是谁的错!”雎焱阳冷哼一声,刚才满心的喜悦顿时少了一半,心里反增加了许多的烦闷。
雎焱阳时常会想起自己的皇祖母,那也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听说做皇后的时候也没少争权夺利,但她夺的永远都是后宫里的权利,前朝的事情她是一丝也不管的。对待他的父皇方面,他的皇祖母做的也是极好的,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父皇,从没有做过一件不利于他父皇的事情。他的母后和皇祖母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在她的眼里怕是权利才是最大的,而他这个儿子不过是个不得不存在的眼中钉罢了。
“皇上?”小太监低声喊道,等着皇上给他个回应他好回去交差。
一直站在皇上身边的内侍凑到雎焱阳耳边小声说道:“皇上,今个儿早上皇后娘娘也派人来问这件事情了,想要打听张尚书家二公子的殿试成绩。”
“她那堂兄,哼。”雎焱阳嗤笑了一声,这个皇后虽然放在后宫里头让他放心,可是她娘家的那些亲戚扶不起来的也实在是太多了一些,这次张尚书家那个二公子做的文章半点文采也无,根本拿不出手,还想上什么金榜,简直是笑话。
“那这金榜……”
“去下旨吧,小悦那里你去库房里挑些好东西赏赐下去。”雎焱阳喝了口茶说道。
“是。”内侍应了一声,便拿着之前已经准备好的圣旨和金榜去了内库,花了一个多时辰仔仔细细的挑选了好几样好玩意儿,然后风风火火的下旨去了。
以杜齐悦的文采状元自然是当不上的,做个进士已经是极好的了,不过凭着一个活字印刷法,杜齐悦的排名生生往上调了一个档次,成了这届的榜眼。
这届的状元郎是瑶海郡的一个书香世家出来的爷们,年纪比杜齐悦大上几岁,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满腹的才学很配这个状元的名头。和杜齐悦一样同为榜眼的是一个不惑之年的老书生,寒窗苦读几十载,按照文采最多也只能排上一个探花,雎焱阳念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的份上,特意给了他一个榜眼的名头。
这次闻天赫也是金榜题名的,得了一个探花郎的名头,虽然他在作弊事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雎焱阳本不想用他,后来想想与其把他推给章惠太后,以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倒不如把他放在身边气气她的好母亲,如果她知道自己推上来的几个人都没有中举,反倒是被她当做棋子的闻天赫成了探花郎,估计一定会气死的。
另外两名探花以及一干进士、举人杜齐悦都不认识,不过可以确定之前那个柳好川还有他的几个朋友都榜上无名就是了。其实那几个人的文采还是可以的,至少能拿个举人,可惜他们殿试那天出了大殿的所有举动雎焱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样的人品他本就看不上,再说这些人欺负了杜齐悦,他不追究就该庆幸了。
“郎君——郎君,报喜的人来了,报喜的人来了!!!”
派来报喜的人敲锣打鼓的到杜齐悦租的那个小院子时已经快到申时了,秋儿做完了屋子里的活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和邻居闲磕牙,见到报喜的过来一下就站了起来,高兴的冲进屋里大喊了起来。
杜齐悦正在午睡,迷迷糊糊的听到秋儿冲进屋子大喊大叫,生气的一把扔了身边的一个枕头,烦躁的问道:“怎么了?还让不让人睡!”
“睡什么睡啊,郎君,你中举了,中举了!报喜的人都快到门口了,郎君你快点起来啊!啊啊啊!”秋儿激动的拉着杜齐悦的胳膊用了晃着大喊道,中举了这可是大事。秋儿以前在吴家,虽然家大业大的,可是吴府毕竟是商家,書︾快︾论︾壇最崇尚的就是做官的,府里的主人这样子,秋儿这些下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杜齐悦中举对他来说是极其光荣的一件事情。
“中了啊,中了就中了啊,不中才怪。”杜齐悦打着呵欠半迷糊的说完,脑袋往后一仰就又躺回了床上。
“郎君,报喜的人在外头等着呢,咱们必需出去迎接。”秋儿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就没见过谁中举了还这么冷静的,果然他们家的郎君是与众不同的。
“那你去接他们就好了,反正只是报个信而已。”杜齐悦在床上挪了挪,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他实在是困得不得了,一点都不想动弹。
“郎君!我是做下人的,怎么能替做主子的去迎接呢,那会被人看做大不敬的。”秋儿使劲推了推杜齐悦的肩膀说道。
杜齐悦被秋儿闹得脑袋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越来越响的锣鼓声,这才揉着额角坐了起来,看了看身上穿的断卦,连忙说道:“快把我衣服拿来,我头发乱不乱?”
“我给你梳,郎君快起来换衣服。”秋儿连忙拿了一件好的袍子出来递给杜齐悦,一边又拿起桌子上的梳子准备给杜齐悦梳头。
两人一通手忙脚乱,才勉强把杜齐悦个倒饬的可以出去见人,这时大门已经被人拍了好记下了,门口也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吵吵嚷嚷的喊杜齐悦出去。
“郎君你快穿鞋,我去开门。”秋儿扔下梳子就急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