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卫衍并没有多想,就抛开了这事没有再问下去。
景骊随口糊弄了卫衍以后,倒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见他依然这么淡定,自顾自地看着他的画册,根本就没有反省自己犯下的错误的意思,开始琢磨着回去后该怎么收拾卫衍了。
为这事吵架显得他太小心眼,幼儿园小朋友才会为了好朋友背着他与别的小朋友多说了几句话而生气,像他这么优雅成熟有气质有气度的帅气美男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不顾形象的事呢?
但是让他当作什么事都没有,轻易放过卫衍,他的念头很不通达。
既然念头不通达,肯定要搞搞事才能让自己顺心快意,那么,如何有技巧地让卫衍乖乖认错,就是一个摆在景骊面前的首要问题了。
不过,做这种明明占了便宜,却还能倒打一耙,最后搞到对方愧疚的事,景骊早就驾轻就熟,肯定难不倒他,到了下车时,他就有了主意。
回到家,像平时一般吃过了晚饭,下去慢跑了一会儿,回来后,卫衍先去洗澡,景骊看他的新闻联播。
不要嘲笑他有这老爷爷的爱好,会看的人看新闻联播,可以看出很多名堂,不会看的人,也能看出国内一片歌舞升平,国外一片水深火热,对照着一看,幸福感倍升,吃饭都能多吃半碗,算是各有各的看头。
景骊属于前者,卫衍属于后者,所以这新闻联播,卫衍一直是可看可不看的,每次都要乘机去干自己的事情。
等卫衍洗完澡出来,新闻联播已经播到了最后几分钟。
卫衍刚洗完了头发,头上顶着毛巾,走过来坐到了景骊的旁边。
景骊的眼睛盯着电视,手却抬了起来,开始帮卫衍擦干头发。
两个人一个坐过来得这么熟练,另一个服务得这么顺手,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今天这服务的人心里明明暗藏着要折腾人的心思,偏偏该服务的时候,服务依然非常到家,这种别扭到让人无话可说的性子,也是很少见的。
看完了新闻,就轮到景骊去洗澡了。
他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刷牙洗脸洗头剃须洗澡通通来了一遍,把自己收拾得闪闪发亮全身都散发着不可说的气息,才在腰里系了条浴巾,出了浴室。
他出来的时候,卫衍已经不在客厅里,而是趴在了卧室的床上,正在啃他的《经济学》。
景骊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