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陶思远叫他,“好了,别说了。”
陶思稚的爸爸低下头,沉默地喝了口酒。
“这孩子太坏了。”蒋舸妈妈忿忿接话。
这时候,陶思稚又看起说明书,如同并没有提过问一样。蒋舸看了陶思稚一会儿,问陶思稚的爸爸:“最后陶思稚吃蛋糕了吗?”
“他不想吃,我给他点上蜡烛,他就气得哭了,冲我发脾气,还打我,”他爸说着,又笑了笑,“不过最后还是吃了,毕竟是香草味的。”
或许是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之后他没有再说陶思稚的事,转而叫服务员把蛋糕拆了拿上来。
陶思稚的蛋糕是纯米白色的,没有任何装饰,他父母给他点了十八岁的蜡烛,关了灯,一起唱了生日快乐歌,陶思稚把蜡烛吹灭了。
灯亮起来的时候,陶思稚很少有地露出了一个有意义的微笑,他抿起了嘴唇,脸颊微微鼓起来,眼睛看着蛋糕。
“弟弟,可以许愿了。”陶思稚妈妈说。
陶思稚看她一眼,她忽然对陶思稚补充:“愿望不用说出来啊。”
“好吧,”陶思稚说,而后注视蛋糕想了片刻,“许好了。”
午餐结束以后,他们走出餐馆,蒋舸终于走到了陶思稚边上。
陶思稚还是穿着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没有图案的t恤,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看蒋舸。等离两人的家长有一小段距离,他问蒋舸:“你什么时候教我玩游戏机啊。”
“你想什么时候?”蒋舸看着陶思稚,问。
陶思稚的睫毛很长,不过不算太密,是棕色的,看上去非常柔软。他看看蒋舸,又看看前方帮他提着礼盒的陶思远,小声说:“想现在。”
“那你跟我回家吧。”蒋舸对他说。
陶思稚“嗯”了一声,指使蒋舸:“你去跟我哥说。”
蒋舸只好去和陶思远打了个招呼,陶思远感激地把袋子给了蒋舸,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