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大好,阴雨阵阵,车里很暖和。
陶思稚昨晚没睡好,白天精神还行,到了傍晚,就泛起困来,整个人焉巴巴的,缩在后座上,看窗外的雨,连游戏也不想玩了。
他妈和他哥在前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有时候会带他参与话题,但他没有仔细听。
“弟弟,弟弟?”
开上高架,他哥突然叫了他好几次。
陶思稚把注意力从车窗的雨痕上移开,回应他哥:“啊?”
“下周六要去考科目一了,给你的书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陶思稚说。
他妈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他:“这孩子怎么今天精神这么差?”
“昨天游戏打晚了吧。”他哥说。
陶思稚看着后视镜里他哥的眼睛,重新去看雨了。
回到宿舍,陶思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8点45分,他接到了蒋舸的电话。蒋舸问他:“在宿舍吗?”
陶思稚说在,蒋舸就说:“我最近也想申请宿舍,方不方便来看看你宿舍的房间格局?”
“哦,我是单人间,”陶思稚告诉他,“你错过了,已经没了。”
后勤小李说的,他住的是稀缺房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在什么时间申请都有的。
蒋舸在电话那头静了静,对他说:“我就来看看大小,行吗。万一有呢?”
“那好吧,”陶思稚同意了,不过还是提醒他,“很难有的。”
如果蒋舸看了他的单人间,却申请到多人间,肯定会产生心理的落差。
蒋舸没说什么,挂下电话后,过了十多分钟,他就来了。
陶思稚去给他开了门,蒋舸身上又挺冷的,一阵寒意朝陶思稚扑来。陶思稚只穿了一件长袖的t恤,冻得后退了一步,指了指玄关的拖鞋:“要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