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陶思稚准时打卡下班了。
他坐了厂区的电瓶车出去,看到他哥抱着风衣,站在车旁边等他,脸孔板着,好像刚跟人吵过架。
坐进车里,陶思稚叫了他哥一声,打开了游戏界面,熟练地递过去。
他哥接过他的手机,看了他一眼,忽然问:“这周抽了几次啊?”
“没抽。”陶思稚说。
“哦?”陶思远用有点奇怪的语调说,“没有同事或者别的谁帮你抽吗?”
“谁啊?”陶思稚看着他哥的手指。
他哥的手指在屏幕旁将点未点,陶思稚伸手过去,按了一下他哥的手。
“你觉得有谁?”陶思远把手机还给了陶思稚。
陶思稚一张一张看卡片,一张新的都没有,他感到有点失落。
陶思远启动了车,往大路上开,等陶思稚收起手机后,他叫了陶思稚一声,说:“我刚才等你的时候看到蒋舸了,穿得人模狗样的。”
陶思稚还在想自己的卡,意兴阑珊地说:“哦。”
“不过流氓就是流氓,”他哥又说,“别以为穿了衣服我就看不出来。”
陶思稚内心有些许沉重地打开他去年开的游戏帖子,在主楼更新:没抽到新卡。
这周陶思稚的父母和朋友出门旅游了,厨艺不好的陶思远做了符合陶思稚要求但是有点难吃的晚餐。
陶思稚安静地吃掉了自己需要摄入的最低量,陶思远没吃几口就把碗推远了,做出标准的嫌弃的表情。
饭后,两人照例一起看电影,没看多久,陶思远接了个工作电话,急急忙忙出门了,陶思稚只好自己接着看。
没有了陶思远的解说,这部电影对陶思稚来说有点难,他看到女主角突然脱衣服,没有理解为什么,倒回十分钟,想重新看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蒋舸给他打电话了。陶思稚按了暂停,接起电话。
“在干什么?”蒋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