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舸被他看了没多久,就催他:“我问你话呢,你看着我算是几?”
陶思稚更不敢说了,可是他又不太会骗人,想了半天,自顾自走起了神。
最后蒋舸倒没有没逼问他,只是对他说:“陶思稚,你真是不太正常。”
这之后,直到陶思稚家楼下,蒋舸都没有再搭理过陶思稚。
蒋舸打开手机,玩一个非常暴力的游戏。他玩了一路,声音开得很大,都是枪击声,还有人用带口音的普通话骂人,不过蒋舸没开麦说话。
到点停好车后,司机帮陶思稚开门,蒋舸还是没理他,陶思稚自己走了。
陶思稚上楼,打开门,家里很空荡,他开了灯,坐在客厅里,把自己抽到的所有的卡都看了一遍,陶思远就回来了。
陶思远看起来疲惫至极,把公文包丢在地上,后仰倒在沙发里,发出一声大叫:“啊!我要累死了!”
陶思稚看着他,有点难以忍受他乱倒在地上的包破坏家里的整洁,就走过去把包摆好了,就摆在沙发旁边。
“晚上怎么样,”陶思远躺着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在转,他看着陶思稚,高兴地说,“听蒋太太说我家弟弟交到朋友了,是不是。”
对于陶思远的说法,陶思稚感到很新奇。
他站在他哥旁边,低头看着他哥,有点好奇地说:“他帮我抽了卡,而且送我回来,算朋友吗?”
“当然算,不信你去问他。”陶思远冲陶思稚笑了笑,抬起手想摸他的脸。
陶思稚马上往后跳了一下,腿撞到沙发,差点摔倒。
他哥说:“越长大越小气。”
他装作没有听到,往房间走。
他哥追在后面着喊:“明天九点要去干预中心,你醒了之后记得来敲我门。”他却在想,原来交朋友这么简单。
然后陶思稚的梦结束了,二十五岁的陶思稚在员工宿舍的床上醒来了,梦的结局是十七岁的陶思稚以为自己终于交到了朋友。
但事实的结局并不是那样,陶思稚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揉了揉脸,不大清醒地想了想梦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