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节(2 / 2)

丘子坟 河灯 2085 字 5天前

我感受着天空上的雨势,果然发现是越来越大了,水本来是一点点,然后变成一滴滴,最后变成了一注注,而且还不打雷,但是雨就是下得这么大!

“如果雨势真的会大到将这里淹没,那么只能往高处走了,但是……真的不会打雷吗?”我有些怪异的想到这一点。

高处、山林,这可是最容易遭雷劈的地方。

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和张白纸,轮换背着连帽衣男,往最近的山峰高处走,没走多久,忽然头顶上的乌云雷声滚滚了起来,轰隆轰隆的巨响,震得人头皮发麻。

抬头一看,能够看见乌云之中,密密麻麻的雷电涌动,就好像一条条真龙在盘旋一般,而且时不时口吐蓝色的光束或者红色的烈焰……这一幕,当真是玄幻至极。

这可是一辈子都难得看见的一幕啊。

“这么多雷准备打下来,我的天,不能上山了,我们快往山下走。”张白纸抬头看了一眼,吓得脸色都白了,于是又带着我原路返回,往低处下方走。

第六百四十六章 雨

雨越下越大,山脚下的积水越来越多,有凹坑、凹槽的地方直接陷满了污水,而人也被水打得浑身湿透,衣服带水,重了几分,走起路来都费劲。

没有地方躲雨,天上还雷声滚滚,时不时轰隆一声,一条雷龙从天空中猛烈地劈下来,一瞬间光明笼罩,又一瞬间恢复黑暗,那种磅礴气势,令众生畏惧。

我们没有地方可去,四处逃窜,像无头苍蝇一般,最后看见了前方出现一个山洞,于是直接扎了进去。

山洞里,地面上都铺满了水,水往里面流,形成了一个坑洼的水洞,走到了有岩石盘踞的地方,方才能在干涸的地方落脚。

将连帽衣男放到了地面上,然后给他脱开了上衣,扭去水渍。

张白纸过来检查对方的伤势,发现连帽衣男身上没有任何伤,但是却昏迷不醒。

张白纸沉重的说道:“他不是受伤了,而是被‘障’给入侵了,如果处理不当,他有可能被心魔侵蚀大脑,最后失去意识,然后发疯发作,见人就咬……情况很不妙。”

“所以,我们要怎么才能帮到他?”我着急的问。

“不知道,现在只能看他自己了。听天由命。”张白纸摇头道。

“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狗屁地方……”

我愤怒的骂街,但是又无奈,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周边的水位越来越高,山洞外依旧雷声不断,大雨哗哗而落,我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事儿,万一真如张白纸所说的那样,水淹成河,整座岛都淹没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咬牙道:“得想办法,往东岸去,如果七天之后我们没有去到东岸,船就会不等我们了,直接走了……对吗?”

“嗯,听说是这样的,不过你也不用怕,他们怎么可能真不管我们,一定会等我们的,只是时间有限,七天的期限再加一天等待的时间这样,所以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时间。”

张白纸想得倒是挺开的,似乎并不担心无法坐船离开这座荒岛。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就先这样等待,还是?”我追问,“如果到时候这场大雨下的水把这座岛给淹了怎么办……”

“最多出现到处都是水的雨林景象,不会有淹没这么夸张,除非传说是真的,那样的话,呵呵呵,我们都没了,玩完。”

张白纸笑着说道,还做了一个吐舌头翻白眼的死人表情。

“呼,我进去里面看看,看有没有更宽敞没有水的地方,你在这里等着。”

我迈步往山洞里走了进去,可是有些昏暗,看不太清楚,不过山洞外打雷的时候,有电光照射进来,能够勉强一睹洞内全景,发现洞里有一条通道,一直往里面延伸。

这里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之前和潘家兄弟两人,以及秦宝云所在的那座山洞一样,洞里有洞,也不知道通向何处。

向前行走了三四分钟之后,见一路都是水,而且往前面流,我猜测前面的路可能都是有一定的下斜坡度,不然山洞外飘进来的雨水不会一直往里面流去。

“前面是向地下延伸而去的吗?”

我往前越走越发的感觉到了,这条山洞并不是直行的,而是往前方一点点向下延伸的,这条山洞的路只有一丢丢的坡度,慢慢的延伸,所以肉眼感觉不出来,但是身体能够感觉得到。

人站直了就像闹钟的指针指着的十二点钟方向,但是现在我站直了,却发现向一点钟方向靠拢,这就代表我整个人开始随着深入这个山洞倾斜了起来。

“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了。”

我脚底下的水在往前流动,这代表前面会有大量水积攒,万一是一个地洞,自己掉进去可就麻烦了,地洞里全是水,那不得把人活活“坑”死在里面?

想到这里,我掉头往回走,每一步都是带着水的,鞋子已经不可能干了,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双水鞋。

出到了张白纸和连帽衣男所在的山洞口附近,往那岩石堆高处看去,却看到了连帽衣男躺在原地,而张白纸却消失不见了。

山洞外还在下着雨,这种时候,张白纸跑哪去了?

我疑惑的喊了几声姐姐,但是没有人回复我。

“她去哪了?”

我走到了山洞口外,往淅淅沥沥的落雨山林之中看去,只能看见漫天蚂蚁一般的雨水,看不见任何人影。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连帽衣男虚弱的声音:“她走了。”

“你醒了?”

我马上跑了回去,看向连帽衣男,发现他依旧躺在地上,眼睛也没有睁开,但是嘴巴却缓缓蠕动着。

他说:“我已经没事了……那个女人,她留下一句话,走了。”

我皱眉,问:“她留下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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