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纨绔心很累 七杯酒 3563 字 6天前

沈嘉鱼为了看他穿女装,很快重振旗鼓,两人从技术流的牌九一路玩到运动流的投壶,她今儿不知道撞上了哪路歪风,竟然没赢过一次!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件长中衣松松罩着,她愤怒地捂住前襟:”你没安好心!”

其实她解到第二件衣裳的时候就发觉不对了,可惜赌徒一般都是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想翻身,结果一路输下来,眼看着就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晏归澜拨开她耳边曲卷的发丝,望着她胸前越发蓬勃的突起,好笑道:“难道你就安好心了?”

沈嘉鱼想到那件女装,给噎了下,又比了根手指:“咱们再玩一把,我觉得这次我肯定能赢!”

晏归澜含笑摇头:“不玩了,还有正事要办。”他见已经把鱼料理熟了,也不再陪她闹腾,直接把人抱上了床榻,准备吃鱼。

把一尾活鱼翻过来覆过去吃了好几回,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沈嘉鱼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泥,他抱着她轻轻拍了拍,挑这时候开始审问起来:“你今儿究竟有什么目的?骰子都准备好了,又想什么损招呢?”

沈嘉鱼一个激灵,两人才小赌几把她就被他弄的小死了好几回,要是他知道她想让他穿女装,那就更有机会胡天胡地了,她半睁开了眼,抵死不认:“我,我能有什么目的,我看你是在外拿大惯了,在家拿对付奸细那套对付你夫人。”

晏归澜一笑:“对付奸细岂会连套刑具也不准备?”他不知从哪里把那对儿勉子铃摸了出来,沿着她的锁骨慢慢往下,又低头含住了她的耳珠:“小奸细,你说是不说?”他把勉子铃慢慢移到一点落梅上轻轻滚着:“若是再不从实招来,仔细大刑伺候。”

她实在怕那玩意,所以勉子铃买来之后两人就用过一次,沈嘉鱼身子一麻,倒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了,她脑子乱转,随口编了个理由:“我这是为了那个…闺,闺房之乐啊!自打你进京,咱们好久都没那什么了,所以我准备了这些玩意准备给咱们添点情趣,你看你一下子就懂了,咱们不愧是心灵相通的夫妻俩!”

晏归澜险没笑出来,将她翻了个身按在锦被堆儿里,又倾身细细亲吻起来:“既然夫人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拂却夫人美意。”

沈嘉鱼:“…tat。”

晏归澜晚上吃了半宿的全鱼宴,终于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清洗完这才就寝,不过沈嘉鱼昨夜的闲话让他想起自打回京之后,确实再没抽出空来好好陪陪她,于是特地推了几天的事务,专心在家里伴着她。

沈嘉鱼也好久没和他正经腻在一处了,闻言自然很是高兴,不过又有些担心:“你就这么撂挑子能行吗?”

晏归澜啄了啄她的耳垂:“无妨,大事差不多都定了,剩下的一些琐碎小事交给底下人去办。”

沈嘉鱼点了点头,又犹豫道:“大殿下…皇上怎么样了?”

晏归澜侧头想了想:“皇上虽说命不久矣,但心思放的宽,日子过的倒也悠闲,唯一所求不过是想再见见岳母。”沈嘉鱼迟疑片刻:“这我们可做不了主,回头我问问阿娘吧。”

两人正在闲话,外面突然下起了淅沥春雨,长安的春雨不是南方那样如雾如梦的烟雨,反而格外清透润泽,桃花瓣被雨水打的纷纷扬扬,别有一番雅致动人的韵味。

沈嘉鱼这样的糙人也瞧得起了文雅的心思,她咣当咣当把画笔颜料拿出来,兴冲冲道:“你最擅丹青,教我画上几笔呗。”她原来倒也学过作画,奈何性子不定,学了个皮毛就再没碰过画笔了。

晏归澜瞧了她一眼,显然也深知她的脾性:“这回可别半途而废。”

沈嘉鱼不满地道:“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他不再说什么,选了一支适中的毛笔蘸了颜料放在她手里,又握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绘了一丛兰草:“那就先从最简单的画起。”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还是颇有道理的,沈嘉鱼跟着画了一会儿就站的东倒西歪了,晏归澜无奈低头看她一眼,松开手:“算了,你自去玩吧。”

沈嘉鱼嘿嘿一笑,又舔着脸道:“我这笨手笨脚的,你指望我画出点什么来是不可能了,不如你给我画一幅画吧。我去给你煮茶汤,刚好买了你最喜欢的茶饼。”

他不喜丹青外传,当初先帝讨要他字画也被他婉拒了,别人更不用说,他还从来没为哪个人作画过,不过既然是自家媳妇…他无奈摇了摇头:“你要我画什么?”

沈嘉鱼琢磨了一下:“要不你画个门神?吉利!”

晏归澜:“…”

他‘啪’地一声,用笔杆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下,她讪讪一笑:“我就开个玩笑,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要不就画你见过的最美景致?“

晏归澜瞟了她一眼:“去煮茶。”沈嘉鱼嘟嘟囔囔:“画还没作出来呢,架子倒先拿上了。”她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煮茶了。

她茶煮的倒是不错,就是手脚极慢,等她煮完回来他画作都完成了大半。沈嘉鱼还挺好奇在他眼里什么样的精致才算最美的,她探头瞧了眼,就见他画上用极淡的颜色勾勒出拔步床上的层叠帷幔,帷幔四角用明珠香包坠着,帷幔被底下便是重叠绣被,其上散乱着女子的钗环香包。

虽然他没画什么露骨的地方,但这样若隐若现的暧昧已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他画的是家里的床榻,连那些钗环首饰都是她的,沈嘉鱼忍不住勾勒出在榻上的一些场景,她红着脸往下看,那浓华锦绣的床上居然躺着…一条鱼!

还不是池子里养的锦鲤,而是条又肥又大蠢头蠢脑的草鱼!

沈嘉鱼:“…”

晏归澜笑着点了点画作:“是不是栩栩如生?”

沈嘉鱼:“…你走,今儿晚上你别想上床睡了!”

晏归澜低头笑笑,他觉着椅子或者贵妃榻也不错,他正要开口,外面琢玉报了声:“夫人,沈大郎君和长公主回京了,他现下正在郑夫人府门口候着,想要求见她呢。”

……

沈至修现在确实在云居园门口等着,他初听郑氏没死的消息,心里也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只想着能再见她一眼,奈何他在西北的时候一直被沈家祖父拘着,如今才算得了机会回京,一回来便直接来寻郑氏了。

定安长公主不知出于什么心里,竟也跟着一并过来了,她神色复杂地打量着清雅中透着矜贵的云居园,心下愤恨,这种愤恨在知道沈至齐为了她离京不走的消息后达到了顶峰。

夫妻俩神色各异地在云居园门口候着,郑氏本不想见这两人,但想到他面上还是沈燕乐和沈嘉鱼的父亲,她不想让儿女为难,思量再三,还是同意见一眼,跟他把话说清楚。

沈至修一见郑氏便按捺不住激动,也不顾定安在旁了,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眼底荡漾着激动的小泪花:“阿郑,我…”阿郑居然让他进来了,果然心里还是念着他的!他激动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第92章 番外3

郑氏皱了皱眉,略带厌烦地抽回手,她似乎有话想说,沈至修的小泪花已经冒了出来,没等她说话便开了口:“阿郑,我,都是我对不住你,自打知道你没事之后,我日盼夜盼就想着见你一眼,既然你没事就跟我回去吧,咱们好好过日子!当初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郑氏听了这话险没笑出来,她往定安那里瞧了眼,嘲弄笑笑:“我跟你回去?如今沈太仆已经有了正妻,我跟你回去,是做婢啊,还是妾啊?”

沈至修和郑氏多年夫妻,对她的情义还是颇深的,方才那番表现不是作微整,他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定安这一茬,如今天下眼看着就要落在晏归澜的口袋里,他娶这个公主可以说半分用处也没有,更何况两人本就没什么情分,他面上不禁浮现几分深思。

定安则压根不以为意,她只顾着四下打量,眼看着沈至修没和郑氏这个贱妇搅在一处,心下才稍稍释然了些。

夫妻俩心思各异,沈至修深思片刻,再张口时已是满面深情:“阿郑你放心,我断不会委屈了你,云居园再好,也不是咱们家里,咱们还有半辈子呢,以后好好的,不好吗?等到儿孙绕膝的时候,什么都过去了。”他知道妻子温善,所以一转眼就开始打感情牌了。

郑氏想不到沈至修还是半分长进没有,她摇了摇头,低头啜了口茶,甚至也懒得出言讥嘲:“沈太仆,我今日叫你进来不是为了叙旧,而是瞧在嘉鱼和燕乐的面儿上,咱们把话说清楚,今后你还是他们的爹我还是他们的娘,可是你我再没有半点干系了,你也别再过来扰我清静。“

沈至修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他一直坚定认为郑氏对自己还是有情义的,就是从西北到京里的千里路程,他的想法也一直未曾变过,她如今怎会…

他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半晌才确定了郑氏不是赌气之言,他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再次握住郑氏手腕:“阿郑,别闹了,夫妻间难免有个磕碰的,你我相伴多年,难道就因为一点小误会就要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