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好了。”舒冬接了他的糖,舔了一下,很甜。
吃个糖不代表什么,任他随心所欲好了,她也可以。
宋风也不知道他在执拗什么,看她乖乖把糖吃掉才满意,他笑着摸了摸舒冬的头:”我去盛饭。”
舒冬噙着棒棒糖,在宋风揉过的地方又拂了两下,想要把他的手印给擦掉。
白粥里放了冰糖,有淡淡的甜味,舒冬喜欢这么煮,宋风第一次喝也觉得还不错。
已经九点多了,从中午到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吃过饭,在医院的时候舒冬很饿,但是又不敢离开病房,现在想想有点蠢……
他在那里躺着又不会出事。
“能吃饱吗?”宋风不太有胃口,只吃了一小碗。
“嗯,好了。”舒冬饭量也很小。
“好了去洗碗。”宋风又开始欺负人了。
舒冬愣了愣,收拾好茶几上的碗筷,走向几步远的开放式厨房,就算宋风不说她也会洗的,但是被他命令她就很不愿意。
舒冬平常话就不多,所以宋老板今天脑子坏了,并没有察觉到舒冬的异常。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舒冬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走?”
宋风正看着电视,他抬眼:“不走,住下。”
舒冬:“不行。”
宋风:“我回家会挨骂的。”
宋老板开始打感情牌,其实他不是害怕挨骂,而是怕爷爷奶奶担心,舒冬正在擦茶几,动作顿了顿,但只心软了一秒。
“谁让你打架。”
舒冬的声音有种魔力,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都一个调,无论是拒绝还是疑问或是责备,她的声音永远都平平淡淡的没有起伏。
“你。”
一个字很短,也很轻,但就落在了舒冬心上,泛起了涟漪,一层一层的往外堆叠,余波不止。
舒冬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方寸地方,呆滞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擦桌子。
对待宋风的浪荡,舒冬的方法就是不予回应。
然而这次宋风没有说谎,确实是听到俞知逸那些话,他忍不住动了手。
“坐过来。”宋风让开自己身边的地方,想和她聊聊天。
“还没擦干净。”舒冬总有理由拒绝他。
“都擦好几遍了。”电视开着,但宋风的注意力却没在屏幕上。
“……”舒冬把桌布收起来,“你总打断我。”
“我打断你了吗?”宋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小东西都会诬陷人了。
“嗯。”舒冬式冷漠。
宋风也不再逗她,趁她路过沙发旁边的时候,伸手把她拽到身边,两个人距离很近,然而他的身体还在往前倾:“为什么躲我?”
脑子坏掉的宋老板终于察觉到了。
舒冬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挣不脱,她索性也不动了,只平静地看着宋风:“因为你总对我动手动脚。”
宋风愣了愣,原来把自己当成大灰狼了?
“我……”他想为自己辩解,但刚开口,发现有点底气不足。
回忆了两个人认识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挺大灰狼的。宋风百口莫辩,但他以前真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舒冬就想欺负,还把初吻给欺负进去了。
挣扎间,舒冬的t恤往上缩了缩,露出一截细白的腰,黑色的纹身对比得很明显。
宋风余光被她腰上的小火车吸引,他低头,手潜意识地就放上去了,轻轻摩|挲。
在他指尖碰到的一刹那,有点凉,有点痒,舒冬一个激灵收紧了小腹,声音冷冷地说:“放开我。”
宋风的手顿住,他抬头看着舒冬,也不解释了,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氓地这么自然。
宋风放开了舒冬,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那么浪,还自觉地往沙发另一边坐了坐,两个人之间留出了距离。
“为什么纹这个?”茶几收拾得很干净,宋风扫过桌面的烟和打火机,舔了舔嘴唇,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糖。
“你和俞知逸发生过什么?”
宋风折着糖纸,抬头扫了一眼舒冬,然后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
都学会谈条件了。
试着回忆三年前的事,宋风咬着棒棒糖不咸不淡地开口:“高考第二天下午,他说看见我爷爷被救护车拉走了,我回去,爷爷奶奶在下棋。”
平静没有起伏的语调,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舒冬看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你没有考试?”
“没有。”
舒冬的手慢慢收紧了。
宋风成绩一直很好,但是那个年龄的叛逆调皮也是有的,高二有一次比较重要的联考他考了第一名,但刚考完后就打了架,老师说要叫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