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什么?”宴临灵活的躲开枕头,将醒酒汤放到了床头柜上,而后转身将枕头捡回来,眉眼笑意渐浓,“难不成对你做了让你四肢酸疼的事?”
没等时喻薇回,宴临直接先发制人,面上控诉责问地,“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你喝醉了,在车里压着我,然后——”
“等会儿。”
时喻薇听着听着就惊觉不对,忙伸手握住宴临的嘴,止住他的话,目光闪躲,自己酒品的确不怎么好,喝醉酒什么话都会往外秃噜。
和宴临结婚以后,时喻薇没有和苏溪再喝酒过,因此根本没泄露什么出去,可昨晚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光想着醉了就忘了,偏偏忽略了自己的破酒品。
时喻薇心虚的去看宴临的脖颈和脸颊,没挠痕没牙印,看来自己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为酒后压了你的事情道歉,对不起。”
道完歉,时喻薇没有犹豫的从床上爬起来,“我去让陈妈收拾客房,以后不会再占用主卧了。”
至于摊开的事情,时喻薇决定等到下午或者晚上,她现在大脑很乱,从醒来开始,就表现的极为幼稚。
宴临见人准备跑,伸手握住时喻薇手腕,他一夜没睡,撒谎的事情说了一次就够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对时喻薇最初的印象就是温婉大方,行为举止进退有度,可看到喝醉后的她,终于明白其实时喻薇根本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
自己明明清楚时喻薇最厌恶欺骗,但依旧犯了错。
想到昨晚给时喻薇换衣服时,她呜咽的哭,又偷偷摸摸地小声说什么祝他生日快乐,宴临只觉得心里软的稀巴烂,舍不得。
“离婚协议书。”
宴临刚开口,时喻薇就顿住了,抬眼看向他,眼眸微微泛红,可见心情并不如面上神情那般平静。
见状,宴临没再犹豫,“老婆,协议书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给我个机会好么?”
“结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我都可以解释,里面的所有内容,所有条款。”
宴临每说一次协议书,就希望穿到一年前,给自己个巴掌,让你算计,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屁用没有。
时喻薇眸色沉静的看了宴临半晌,重新坐回床上,微垂着眼睫,“我在书房找到的两份协议书,同时看到了咱们签的字。”
说完,她仰头和宴临四目相视,又笑了笑,“在医院瞒着你,对不起。”
“咱们俩互相骗了一次,两不相欠。”
宴临见时喻薇重新坐了回去,悄悄的松了口气,别看他表现的镇定,心里却忐忑极了,生怕时喻薇会再给自己一次离去的背影。
他伸手将醒酒汤端了过来,语气温柔的像哄小孩子吃药,“咱们先喝了醒酒汤,然后听我解释好么?”
“好。”
时喻薇虽然心里依旧有个小疙瘩,不清楚等会听完解释会不会消除,但至少宴临让她喝醒酒汤,是为了她好。
醒酒汤的味道不算好,时喻薇头回喝,有些不适应,小口小口的抿着,艰难的咽下去,宴临倒是不着急,站在原地安静等着。
“铃铃铃——”
急促的铃声传来,同时吸引了宴临和时喻薇的注意,来电的正是昨晚一块去vk的商燃,宴临有些纳闷,“大早上你打什么电话?”
时喻薇听不到电话那面的声音,但可以看清宴临骤然皱紧的眉头和沉重的面色,他电话没挂就往隔间去,嘴上叮嘱着,“你在医院好好守着,我马上赶过去。”
前后三五分钟的时间,宴临就换下了家居服,他神情焦急,步伐既大又快,经过时喻薇时,停下匆匆道:“喻薇,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嗯,路上注意安全。”
不一会儿,时喻薇下床去拉窗帘,看到了刚刚离开院子的车子背影,喃喃的自言自语,“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二十分钟不到,刚从医院离开了一天不到的宴临,再次出现在医院的地下车库内,然而与昨日的不同,今天宴临在车上,便发现了有蹲守在车库里的记者。
来去匆忙他根本没有带什么伪装用的口罩和墨镜,宴临眉宇紧皱着,只能让司机找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而后自己躲开媒体们,快步进了电梯,直奔七楼。
“临哥你可算来了,快点快点。”商燃一直守着,见到宴临二话不说拽着人胳膊就往前跑,“你们俩可真操蛋,血型都独一无二的。”
时喻薇喝了醒酒汤,梳洗完下楼吃了些营养粥并小菜,陈妈顾忌着时喻薇身体,准备的都清淡爽口,养胃补血。
怕自己打扰到时喻薇休息,都没敢上去问下宴临怎么那么匆忙的离开家,可想到宴临今天毕竟从公司请了假在家,又说服自己放了心。
时喻薇回到主卧以后,本打算继续睡会儿,然而心里到底担忧宴临,就准备发个信息问问看。
手机刚刚拿起来,头条新闻app推了条新闻。
【爆!钟妗漫威压事故,紧急送医,生命攸关!】
时喻薇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到钟妗漫三个字上,一点点抿住唇,过了好几秒,才缓缓呼出口气,拨出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啪”
无辜的手机再次被倒扣回桌面,孤零零的,可怜巴巴。
作者有话要说: 芋圆儿: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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