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欧凌逸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同桌在耳边吵吵闹闹,他感到相当满意,可是他却忘记了,没有同桌,上下邻居还是有的。
一直坐在欧凌逸身后的顾南此时就耐不住的俯身上前,拍拍他肩膀:“嗨,欧凌逸,你好的可真快啊!我本来想去你家看看你,但是没有邀请,欧家真难进啊,只能找你哥哥打听你的情况。”话里攀交之意很明显。
“恩,谢谢。”如果是平时,欧凌逸对这样的搭讪一般都不做理会,甚至是连头也不回。但是今早才下定决心要融入群体,他眨眨眼睛,终于还是平板的回应一句。
“额~~~不客气。”本来没指望这位高傲的小少爷能搭理自己的顾南睁大了眼睛。
“还有事吗?”见对方呆呆傻傻的只顾盯着自己,欧凌逸耐心的询问一句。
“哦,还有一件事。你回来的真不巧!杜老师升职了,是我们年级的训导主任了,我们班的班导,现在换成了老巫婆!她真变态,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成绩排尾的,就马上踢出a班,换其它班的第一名进来,不管你后台多硬都没用。咱们班就因为这,换了快一半人了。刚刚听说今天有一个单元考,她出题很变态的,常常出越级考点,你那么久没来上课,肯定过不了,还是赶快回去,在家里补补课再来吧!”
“哦。知道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欧凌逸听了顾南的劝告,面上表情一点没变。“那你还不赶快收拾东西?老巫婆快来了。”顾南推推欧小少爷的后背催促。
“她已经来了。”感觉一股阴郁躁动的气息正向教室接近,欧凌逸估计这大概就是顾南嘴里的老巫婆了。
“没啊……”顾南伸脖子去看,没见老巫婆的身影,正反驳着,最后一个‘啊’字就卡在喉咙里了。老巫婆抱着一袋试卷,正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他立马脖子一缩,趴在课桌上装鹌鹑。
老巫婆姓吴,但是由于她远近闻名的苛刻教习作风,被育德学生私底下都叫做老巫婆。本来此次晋升,按资历和教龄都非吴老师莫属。奈何她平日不会做人,得罪了很多同事和学生,毫无理由就被一下刷掉了。
心里怨念,吴老师就可劲儿的折腾冤家对头杜老师原来的班级学生。短短一个月,a班的学生被她用随堂测验的名义刷掉了一半,真正做到了一刷报一刷啊。
虽然她的做法受到了很多人微词,但是无奈每次经过吴老师调教出来的班级,升学率都稳居b市,甚至是全国第一;因此,虽然校方不满,也舍不得拿她开刀。
“同学们早上好。今天班上有转学生吗?”吴老师一进教室,眼睛就死死盯住了安静坐着的欧凌逸童鞋,不阴不阳的道。她现在极其仇视特权阶级,随随便便就能不来上课的欧小童鞋在她眼里就是特权阶级的典型代表,是她的眼中钉。
“老师,他不是转学生,他本来就是咱班的,请假了。”顾南咽咽口水,麻(大)着胆子为欧凌逸解释了一句。
“老师没问你,不要随便插口。”老巫婆冷冷一个瞪视,顾南歇菜了。“中途转学进校,没上两天课就请假;销假后上学一天,又请假,直到今天才来。算算,自转学到现在,欧凌逸同学好像还没上够过三天课,难道学校是你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老巫婆的脸色随着她的训斥黑的发紫。她被欧凌逸淡定自若,不理不睬的态度严重刺激到了。什么学生?老师训话竟然一个表情也没有,只顾着看自己手里的书,头也不抬一下,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欧凌逸还没有回应老巫婆的找碴,其它同学听见老巫婆最后的一句话却都忍不住埋头窃笑。作为育德最大的投资人,学校可不就等于是欧家开的嘛?
“我受伤请假、销假、复学,都是走的正常程序,请问老师有什么问题吗?”实在忍受不了老巫婆身上越来越阴郁的情绪气流,欧凌逸冷冰冰的开口。
对这样,一来就先入为主,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老师,他是真的很讨厌。和上一世轻视他的那些同学没什么两样。
“你……”老巫婆还想再教训几句‘无组织,无纪律’之类的话,奈何人家孩子说的有理有据,也都是按章办事,让她实在找不到突破口驳斥。难道说受伤请假不应该?想了半天,一口闷气只能咬着牙强咽进肚里。
“这些事,过去了也就算了。现在马上考试。老规矩,排名末尾,总分又被其他班级赶超的同学立马给我滚蛋,a班不收废物。”嘴里说着,她眼睛意有所指的瞥向又埋头看自己书的欧凌逸。
周围同学因为欧凌逸对老巫婆的大胆反驳,对他也没有原先那么陌生排斥了,此刻都拿同情的眼光望着他。
欧小童鞋仍然认真的钻研医书,无知无觉,直到试卷传到面前,他才收回心神。
老巫婆教的是数学,试卷上满是数字、公式、文字,密密麻麻的,看着题量相当大。欧凌逸拿起试卷预先将所有试题都认真看了一遍,然后蹙眉。
这个吴老师果然变态,整张试题仅一半是高一所学内容,高二,高三的知识点占了40%的比例,大学的知识点占了10%的比例,最后一个大题甚至涉及到了微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