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 / 2)

何子殊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耳边倏地啸过很多声音。

他端着小汤盅,陆瑾沉偏头和白英说话。

两人谁都没看谁,可底下手却牵着。

何子殊脸上温度一点一点升上来。

镜头关了。

那就、就再牵一会儿。

再牵一会儿就放开。

何子殊“全神贯注”盯着小汤盅。

身侧的余铭看他脸有点红,问道:“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何子殊一惊,往回抽了抽手,陆瑾沉没让,只好埋着头,闷声说了句:“汤太烫了。”

陆瑾沉这时却悠悠转过头来:“等凉了再喝。”

何子殊:“……”

子殊听了想打人。

心跳有点快,呼吸也发紧,何子殊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余铭没察觉什么,以为何子殊在吹汤盅的热气,开口:“继续吹,吹吹就凉了,太烫了对食道不好。”

何子殊:“……嗯。”

半晌,何子殊低声开口:“凉了。”

特意说给陆瑾沉听的。

意思就是不牵了,牵够了。

陆瑾沉轻笑。

松了手。

他没牵够,主要是怕再牵下去,这人恼了,汤凉了,他也得凉。

众人吃吃聊聊,结束的时候,太阳都落了大半。

节目组包下了善后工作,放何子殊他们去休息。

何子殊给阿柴做好晚饭,蹲着陪它玩了会儿,白英躺在藤椅上喊:“子殊,要走了,和瑾沉一起,去跟附近的邻居打声招呼,谢谢他们这几个月的关照。”

余铭在矮檐上看了半天,补充道:“顺便看看大米和小油去哪儿了,孩子大了,不着家了。”

何子殊应声。

陆瑾沉没让节目组跟,两人沿着小路走。

割稻时节早已过去,没了机器的轰鸣声。

可埂道依然是原先的样子,人也还是那些人。

却又跟以前不同。

路上遇上的时候,已经可以停下寒暄好一阵了。

从秋分到小寒,撕着日历数一下。

一季,三个月,六个小节气。

原来也在小屋里待了这么久。

何子殊深吸了口气,空气里卷着些不知名的香气,说道:“也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陆瑾沉:“想来随时可以来。”

何子殊笑了下。

陆瑾沉偏头看他。

何子殊把脚边一块碎石踢进路旁的渠沟:“突然想起来,第二天的时候,姐也是让我们两个出来,去跟邻居打声招呼。”

“就跟今天一样。”

何子殊低着头,自顾自说着,声音很轻,撞在暮色的软风里。

“那时候我有些怕你,也不太敢跟你说话。”

“可你却把盐盐送给了我,还有很多。”

何子殊抬眸:“后来我问文哥了,他说那天晚上在保姆车上的是你。”

他还误会了,以为是汪文,还让这人帮着道谢。

原来那句“他知道了”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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