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道:“不知,要钱应也要不了多少的。”
宁婠知道自己是撑不到家了,跟他一道过去,路没多远,很快就到了门口。
隔着帽裙她往里面瞅了一眼,让十一在门口等着,自己独自进去。
“请问,我能用一下净房吗?”
正在记账的年轻女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们这不喝茶上净房是要给钱的,五十文。”
怎么不去抢钱呢?
宁婠腹议了一句,默默正要走,转身与一同样戴帷帽的孕妇人迎面碰上。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看见……”
啪的一声脆响,对方身边的绿衣侍女抡过来的巴掌将宁婠的话打断,歪了的帷帽被她强行拽下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口里骂道:“没看见?我看你的狗眼是瞎了!”
门口的十一见状连忙进来,怒目相向,“你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
“她撞着我们家夫人了,要是撞倒有个闪失,你们两条狗命都不够赔的!怎么?你个大男人还要对我动手不成?”
话音刚毕,她的脸上就多了一个巴掌印,动手的不是十一,而是宁婠,只见她目光冷然,“我自己有手,何需他动手?”
绿衣侍女没想到她竟敢还手,横眉怒目抬手就要再打过来被十一抓住了胳膊,猛地一松手,她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恼怒的叫嚣着:“你们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
总归不可能是公主就对了。
见爬起来的绿衣侍女还要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孕妇人朝其说了句,“够了,小题大做。”
听声音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宁婠见孕妇人不是不讲理之人,说道:“不知你从身后走来,是我造次了,还请见谅。”
“无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也是我走的离你太近了。”
宁婠将地上被踩脏的帷帽捡起,正要戴上,被喊住。
“等一下。”
她看向说话之人,“掌柜的,有事?”
女掌柜盯着她,眼里的震惊还未消退,“你……你不是要用净房吗?那边。”
她指了指西南方向。
“不用了,我用不起。”
见她要走,女掌柜忙又道:“不收你钱。”
她的眼神让宁婠生出了错觉来,好像怕自己打她似的。
“那多谢了。”
从净房方便完出来,已不见孕妇主仆,宁婠欲走,再次被女掌柜喊住。
“请问,你姓孟吗?”
宁婠摇头,“我不姓孟,怎么了?”
“是我认错人了。”
宁婠这才明白让自己免费用净房的缘由原来在这。
二人刚走没一会儿,云来进门,见着她,女掌柜连忙道:“来姐,你知道吗?我今儿见着一姑娘,长的跟门主特别像,我还以为她是门主的娘家侄女呢,没想到不是。”
“特别像是有多像?”
“乍一看就是门主本人。”
云来表示怀疑,“有那么像吗?”
“不止我一人看见了,你问他们俩。”女掌柜指向侍卫们,“是不是很像?”
见俩人也皆点头,云来嘿了一声,“看来是真的像了。”
“不光长的像,就连性子也颇为相似。”女掌柜把事儿原原本本说出,“我当时都惊呆了。”
云来从这离开,回孟挽星的住处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听完,孟挽星让她去把女掌柜喊来。
“哪儿长的像我?说来听听。”
女掌柜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会被叫来询问。
女掌柜边回忆边说:“眉眼鼻子脸型都像您,个子也跟您差不多,只有嘴不像。”
“什么嘴型?”
听完她的描述后,孟挽星缄默片刻又问了年龄。
“奴婢敢肯定她绝对不到二十岁。”
孟挽星说了句等着,起身去了书房,不到一刻钟回来,手上的画纸递给她,“人是长这个样子吗?”
女掌柜拿起仔细看着回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