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搭理,甩手便往前走。

“你走得太, 太快了, ”她结结巴巴,迈着碎步小心翼翼地跟随:“那我去医务室,看看老师在不在, 好不好?”

“喂。”

叶冶蹙了蹙眉,不留情面地戳破她的幻想:“我不是去救你的,我在后山抽烟。”

骆缘愣了几秒,而后朝他笑起来:“嗯, 我知道!”

低着头,她掩不住羞怯地,小小声说道:“反正你最后救了我。”

他听不懂她奇怪的逻辑,只知道自己的解释她没听进去;已经说了没有要救她,她还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你的手疼吗?”

叶冶加快步子,也没能甩开骆缘。

她亦步亦趋跟在他旁边,相当的聒噪,像只拍不死的苍蝇。

“你不回答是手不疼吗?那或者,你身上哪里疼吗?”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啊?”

嗡嗡嗡的声音不甚明晰,但相当扰人。

他回过身。

落日的余晖给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即便叶冶顶着一张烦躁不耐的脸,杀伤力相比平时,也小了许多。

“能不能别说话了,吵。”

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骆缘转头看向左手边的空地,对着空气碎碎念道。

“是你先跟我说话,我才说的。”

——据理力争的怂包,这会儿还挺有骨气的。

叶冶用眼刀扫着她,恶狠狠的双眸好像在说:你胆子不小啊。

余光瞥见他那吓人的模样,她立马怂了:“好吧!知道了,我不说了。”

橙黄的光线中有两个走得很近的影子。

一个腿被拉得细长,一个在他后面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