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冬阳的耳朵到脖子全部都红了,柳北晔也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他的声音不由又增添了几分少见的柔和,他问道:“那猫还乖吗?”
乔冬阳直点头,却不说话了。
“名字想好没?”
乔冬阳愣了愣,赶紧摇头。
柳北晔笑出声。
乔冬阳低头低得脖子都酸了。
“这几天,你想我了没?”柳北晔又问。
乔冬阳立即拼了命地摇头。
“没想啊?”
乔冬阳赶紧再用劲地点头。
“点头啊,那是想了?”
乔冬阳着急地抬头:“我不是那个——”他的话音又没了。
因为又被柳北晔吃掉了。
与上次的亲吻不同,上次柳北晔十分克制。
这次,一是为了给乔冬阳时间去想明白,二是为了好装可怜,柳北晔硬是忍着十来天没与乔冬阳联系。
今天他就是为了“偶遇”乔冬阳而来。
想要偶遇的人就在面前,怎么忍?
他趁着乔冬阳说话的时候,吻住了他,再不是浅尝辄止的吻。
乔冬阳的脑中突然冒出来三个字:性骚扰。
他伸手去推柳北晔,却根本推不开,柳北晔反手将他的手扣住,压在身后的花墙上。柳北晔再往前半步,两人严密地贴合在一起,乔冬阳再没法伸手去推他。乔冬阳被亲得彻底晕乎起来,脑袋中空白一片。
他被柳北晔握住压在墙上的手指颤抖了下,手指碰到了月季的叶子,日照下的叶子有些暖。他的另一只手也渐渐地垂落,扶住了身后的墙,掌心贴着花与叶。他不自觉地便乖乖地闭上眼,被柳北晔亲吻着。
这一面爬满月季的花墙仿佛隔出了一个小世界。
而这个小世界里,只有他和他。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弟弟?——乔冬阳?——你在不在?在不在?——”
乔冬阳的眼睛立刻睁开,他看到柳北晔也突然睁开的眼睛,他的整张脸都红了。
陶浩然的声音却愈来愈近,他着急地用另一只手再度去推柳北晔。可他的那只手还是被柳北晔死死扣着,他根本抽不出来。
终于,陶浩然的声音似乎已在耳畔,与他们仅有一墙之隔。
乔冬阳的脸都吓白了,柳北晔这才不慌不忙地离开他的脸,并道:“有这么可怕吗?”
乔冬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怕陶浩然下一秒就出现,他抬脚就想跑。
柳北晔却又把他压了回去,乔冬阳急得不行,看着他不说话。柳北晔却伸手擦掉了他嘴角的液体,乔冬阳的大脑“轰”地又是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他的脸再次涨红。
而陶浩然总算从墙的背面绕过来,并看到了他们俩的身影,幸好还有月季挡住了一半。陶浩然看不清,他的脚步顿了顿,往前走来。
柳北晔总算是放开了乔冬阳,乔冬阳见到离得这样近的陶浩然,吓地脸再度变白。
他立刻走到陶浩然面前,陶浩然见他一副慌张的模样,很仔细地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他伸手揽过乔冬阳,柳北晔眉头一挑。
“柳董好久不见啊。”
“陶董也好久不见。”
陶浩然笑:“不敢不敢,我就是给我爸打工的,别人叫我总,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哪能跟您柳董比啊,是吧?”
这火药味浓厚得连乔冬阳都感觉得出来。他悄悄看了眼柳北晔,见柳北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到底拉了拉陶浩然的衣服,小声道:“我们走吧。”
“嗯。”陶浩然应了声,又意有所指地对柳北晔说,“柳董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小朋友都欺负。您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怎么,现在可是人家婚礼的上,您也要欺负人啊?这我要是不正好赶来,我们弟弟还要被你打不成?”他还记得柳北晔拖欠四万块的事呢,刚刚依稀见到柳北晔把乔冬阳堵在墙边,以为柳北晔恐吓乔冬阳,尤其乔冬阳见到他时脸色这样白。
毕竟,谁能想到,柳北晔是把乔冬阳压在墙上亲啊?
反正陶浩然是想不到的。
柳北晔倒是一点不生气,也不愤怒,反而笑眯眯地说:“说的是。”他又道,“我怎么舍得——”
“浩然哥哥!”乔冬阳生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来,立刻打断柳北晔的话,并叫陶浩然。
“什么事?”
“你找我做什么?”
“那边你吴姐姐正找你呢。”
“那我们快走吧!”
“不急,我跟我们柳董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