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生意不好,他行动又不便, 索性关了一周的门。家人们还是知道了他腿受伤的事, 岑兮放暑假了, 过来找他。这么一来,便知道了他腿的事。
再一问, 是柳北晔帮的忙, 他们都很感激,莫照还特地给柳北晔打了电话, 表达谢意。柳北晔有何反应, 他们并没有告诉他。乔冬阳乐呵呵地跟着岑兮出去玩了, 没再惦记这些。
倒是他哥乔熠宵给他打电话,把他又训了一通:“反正腿是你自己的,你就折腾吧!再这样下去,你那店也彻底别开了, 在家老实待着!总是不带脑子, 宁可不赚那钱, 也不能在那样的天气里出去啊!”
乔冬阳老老实实地没说话,他知道他哥就是嘴上凶得厉害,其实是在担心他。
乔熠宵又道:“这次的确要感谢柳北晔。”
乔冬阳点头:“哥,我才发现他是个好人啊。”
乔熠宵冷笑:“什么好人,他不过是凑巧碰到你,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
董阿姨就在一边, 听到了这句话,暗自点头,还是熠宵聪明啊!
但乔熠宵说这番话,与董阿姨的用意是不同的,毕竟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他只是觉得柳北晔那样锋利的人,乔冬阳这种小白痴还是远离他比较好,说不好哪天就戳到了自己。尤其,他们和柳北晔之间是有那么些旧仇的。
他记得很清楚,柳北晔当初是怎么说他与乔冬阳的。
在他看来,柳北晔这种公子哥,是不可能真正看得起他们的。
虽然他也根本不需要柳北晔的看得起,但乔冬阳还是离他远些最好。
乔冬阳觉得他哥说的不对,假如他没有亲眼见到柳北晔是怎么帮他的,他也不会相信柳北晔真的是个好人。可是他眼睁睁地看着柳北晔是如何帮他的,人家与他非亲非故,他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人家柳北晔能图他什么呀?
还不是看在柳南昀与莫照的面子上,照顾他而已。
这点自知之明,他是有的。
但是他也没有反驳,只是继续乖乖地听乔熠宵教育他。
旅游归来后,乔冬阳神清气爽地去花店开门。
他临出去玩时,是与文露打了招呼的,文露见他回来了,笑道:“腿好了?”
“对啊!”
“我又推出了一个新品,等中午不忙了,给你送过去。”
“谢谢文露姐。”
乔冬阳嘴甜,长得好看的人嘴甜起来,总是很惹人喜爱,文露笑得更高兴。
一个早上,乔冬阳都很忙,不时有人送花过来。他新订的云南的花也送来了,还是陶浩然帮的忙,找到了一家比较靠谱的花商。早晨还有人在外卖平台上订了花。乔冬阳也没想到,休息了一周,他花店的生意居然有了起色。
在受伤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赚到钱了。
今天,仅仅一个早晨,反而进账不少。
中午休息时,有吃完中饭在附近上班的人过来看花,果然如柳北晔所说,她们问了花的价格后,再没有像以往那般,立刻便走。她们买了普通的云南产玫瑰,还有人指着一边进口的问:“这是进口的吗,老板?”
“对啊,这一排都是,有肯尼亚的,也有厄瓜多尔的。”
“很贵吗?”
“这一排都是三十一支。”
她笑了起来:“那还好,我以为要很多钱呢。我要两支这个橙色的。”
乔冬阳一愣,点头道:“好啊!”
之前怎么卖,都卖不出去的花,居然就这么卖出去了?柳北晔说的真的是太对了!果然要有对比,也要有参照物!
直到下午一点,大家又都开始工作了,花店里的人才渐渐少了。文露这时也不忙了,她拿了一杯饮料走来,笑道:“今天生意不错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忙到现在呢。”
文露将饮料给他:“我新开发出来的水果茶,你尝尝。”她又走去看花,“这是新进的玫瑰吗?”
“是啊,云南产的,但是花品很好。文露姐你喜欢哪个?你拿些回去。”
“不用啦,太热了,店里也放不长。”文露又去看配花,“冬阳,这个是什么?”
“哪个?”乔冬阳走去看。
“黄颜色的这个,好漂亮,特别优雅。”
“这是跳舞兰啊,又叫文心兰。”
文露笑了起来:“这个名字真形象,果然像跳舞一样。你看,花瓣特别像裙摆。”
“文露姐你拿些放到店里——”乔冬阳话音未落,听到了脚步声,他以为又有客人过来,回头望去。
居然是柳北晔。
柳北晔在店外便看到乔冬阳与一个女人,背对着门,亲热地说着话。他犹豫了那么几秒,才走进来。却没想到不待他开口,乔冬阳已经回过头来了。
柳北晔本来没什么想法,也很大方与坦荡,可看到乔冬阳弯眼对他笑,突然就觉得嗓子有些痒……想咳嗽几声。
“柳家哥哥。”乔冬阳叫他。
乔冬阳一直嘴甜,尤其是那些他觉得很好的人,他很能发现他们身上的优点,再告诉他们。偏偏他说得很真诚,很能让人真的去相信,所以家人都喜欢他。
柳北晔没想到,一周未见,上来就这么乖乖地叫他。
他就觉得嗓子更痒了……一时之间,居然没有说话。
文露这时说:“冬阳,你有客人,我就先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