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赶妈妈走。”
柳北晔揉了揉眉心,更觉烦躁。
柳南昀小声对他妈说道:“妈,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哥正急着呢!”
“我知道啊!所以我更不能出去玩。南南,你说那个女的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不要我们北北,跟着那样的一个男的走了?我想不通!”
柳南昀擦擦头上的汗,这寒冬腊月的,还在户外,他怎么这么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妈才好,按他说,他已经很不懂事了,可真的比他爸妈好多了。他爸妈出去玩,便是对他哥最大的支持了。
“你过来。”柳北晔却在叫他。
他只好跑过去,小心翼翼道:“哥,什么事啊?”
“乔家那个傻弟弟怎么在这里?你邀请的?”
柳南昀立即摇头:“不是我,我都没跟他说这事。其实我也纳闷呢,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再说了,人家不傻啊……”
“你说他开了个花店?”
“是啊,上回开张,我要回来看一眼,你也不让我回来……”
“你是出去玩的吗?说回来就回来?”
“我不是没回来么……”柳南昀小声道,“哥,你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面子里子已经没了。再气,也没用。”
“你后悔当初资助凌霙姐姐吗?”
柳北晔瞥了他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
“哥,你不去找他们?”他又问。
“我有什么好找的,她自己都不急,我急什么?外国语学校的老师,带编制的。多少人花钱都没法进,她要是连这个都舍弃,那我无话可说。毕竟实在太蠢。”
“可是你们差点结婚。还有那个孩子,到底……你喜欢她吗?”
柳北晔蹙眉,他便没再继续问下去,继续回头哄妈妈去了。
柳北晔到底起身出去,找到还未走的婚庆负责人,问道:“刚刚在签到台边笑得傻不拉几的那个,是来做什么的,你们知道不知道?”
负责人也被吓得不轻,生怕这事影响到他们公司口碑,立刻点头哈腰道:“柳总您好,那是花艺师,我们从外找来的,陶总介绍的,陶总您认识的吧?”把锅推到了陶浩然的身上。
花艺师?
柳北晔挑眉,说了声“认识”,回身便走了。
虽然现在是这副鬼模样,该办的事还是要办。他柳北晔从来就不是这么容易受影响的人。人已经丢了,丢就丢吧,谁还敢当着他的面说闲话不成?就是背后也不行!被他知道了,看他怎么整那些人。
今天在场的,最好给他口风紧一些!不然就算是亲朋,是好友,他也要他们好看!
他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吩咐道:“把这次婚礼的帐全部结清了,酒店与婚庆那边,你亲自走一趟,让他们嘴巴给我紧一些。”
助理连连称“是”。
“从这一刻起,再也不要拿婚礼相关的事情来烦我。”
“是!”
柳北晔冷着脸就要挂电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那个花艺师的钱,给我拖着!”
“啊?”
柳北晔已经挂了电话。
助理眼泪汪汪,啥意思啊?他们老板连这几万块都要扣?这还是他们柳大少吗?这么斤斤计较?!他哪里知道,那个花艺师跟他们老板之间本就是有旧仇的,如今加上这新怨,可不就斤斤计较上了。
乔冬阳回到店里,想想还是觉得好笑。
董阿姨问他笑什么。
他小声道:“阿姨,我悄悄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今天我去参加的那个婚礼!中途有人来抢婚!新娘子被别人抢走啦!”
“哎哟,怎么还有这种事?不是电视上演的吗?”
“真真的啊。”
“那你笑什么呢?”
“我笑……”他本想解释一通,可是这样前前后后说起来,要说一大串,便道,“那个新郎官跟我有仇!他活该呢!”
“你这孩子,人家新娘子被抢走,已经很可怜了,你怎么还能笑人家呢。”
“阿姨你不知道呀,这个人很坏的,他罪有应得。”乔冬阳心想,当初柳北晔指着他鼻子骂他跟他哥,说他们不要脸。哼哼,现在让他自己去尝尝,什么叫作脸皮子掉地上被人踩!
董阿姨说道:“行啦行啦,再坏,遇到这事也真的挺可怜的。笑笑就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的。我等下就不笑了。”
柳北晔走回婚礼现场,他那个水晶心的妈妈还在哭,他头疼。从小,他看到他妈哭,他就害怕,没个一俩小时,真停不下来。他索性站在场外,看着场内的布置。
这些他丝毫没管,是凌霙负责的。
那天醒来后,他看到身边与他一样光裸着的凌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