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不是你想的那样。”凉夏有些慌了,下午到现在的不安,仿佛得到了验证一般,让她只觉得害怕,她上前两步,想去拉住慕少天的衣袖。
“滚!”结果,她的手指不过刚刚触到他的衣角,他已经大力的挣脱,那力道,将她推得立足不稳,踉跄了两三步,撞到了门口的花架子上,才勉强稳住身子。
泪,无声无息的在眼底聚集,膝盖和手掌都很痛,但再痛,也比不过心口。
幸福从来就不会照拂她,所以,再幸福再美好的生活,对她来说,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一粒尘埃,就可以将那虚幻的美景破坏殆尽,速度快得,连让她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凉夏只觉得苍凉,紧紧的咬住嘴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慕少天信她,不,他从来就不信她,她能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枉然,何况她在他面前,总是笨拙得可笑,既然如此,既然这就是结局,她决定不再说话。
“默认了?”慕少天却不肯放过她,反而逼近两步,捉住她的肩,“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些年,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你还想要什么?说话呀,说话!”最后两个字已经是在大吼,佣人们尽数闪得不见踪影,只有凉夏一个人身子簌簌的抖着,就像这个季节,风中的残叶。
慕少天的拳握紧又再放开,然后再握紧,终于咬牙拎起凉夏,一口气上到二楼,没有进主卧,昏乱中,他不过是随便踹开一扇房门,就将凉夏丢到了床上。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挫败过,挫败到他掏心掏肺去爱的女人,心里始终住着别的男人,而他明明知道,却还该死的爱她。
可是他的爱换来了什么呢?背叛还是报复?
省检这次明显有备而来,虽然所有的指控对他而言都不值一提,但是,许多事情,确实都是不该为外人道的,如果不是他一早就有准备,这次说不准就要栽进去了。
至于这些事情,是怎么被外人知道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他的身边,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他唯一不会避忌的外人,除了凉夏,再没有其他人。
他本来也可以不怀疑她,但是省检的检控官出现,却让他没办法相信这些都只是巧合,欧阳逸,凉夏心里住着的人,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再次出现了。
他终于忍不住叫人查了凉夏手机的通话记录,在前一天,欧阳逸的号码反复出现过,他不愿意相信这些,结果,下午派给凉夏的司机又向他描绘了他看到的,太太和一个男人在百货公司的地下车库拉拉扯扯。这个男人的外貌长相,那么像欧阳逸,不,不是像,应该说,根本是。
他开始不可遏制想,凉夏这阵子频繁的外出,她过去根本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朋友可见,不是吗?他因为信她,所以不要人跟踪她,只是如今,这些信任,都成了伤人的利刃。
慕少天承认,那一刻他几乎要发疯了,所以他不能留在家里,因为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只是出去又能怎么样呢?灯红酒绿,燕语莺声,这样就能把凉夏从他的脑海中赶走吗?
算了,既然赶不走,那么,就让他拥有吧,得不到她的心能怎么样?她的人还是乖乖的躺在他的床上,任他作为。
衣衫撕裂的时候,慕少天似乎听到凉夏的哭声,只是,他不想去理,她已经开始厌倦他了,讨厌他的触碰,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意。
很快的,凉夏就放弃了挣扎,她从来没有力气去抗衡这种野蛮的掠夺,慕少天在惩罚她,他恨她吧,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痛。
真的很痛,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筋骨,都撕裂般的痛着。
伴随他阵阵撞击,那痛也渗入骨髓,最后渐渐凝结在小腹。
凉夏只觉得脑海中开始空白成一片,没有思想,没有思考,甚至没有她自己,残存的意识让她咬紧嘴唇,眼睛直直的盯着不停晃动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