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点头,满意的回了家。
自从见了赵氏,沈无忧心情便焦躁了许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忽略了赵氏的存在,眼下忽然冒出来,他心里极乱。
恰好这个时候,丞相大人不知皇上说了甚,明明身在翰林院的沈无忧,莫名被调职去了大理寺。
一时间,沈无忧有忙不完的事儿。
于此同时,正月十八,卫子琅正式离京。
离京前一夜,卫子琅来找过沈无衣,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深夜。且那一夜的梦宗教沈无衣有些膈应,交代他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顾全自己。
他离去时,沈无衣去送了行,只是她跟着百姓在人群中,极不起眼。
也不知他是否有看见。
卫子琅离京,沈无忧忙大理寺之事,早出晚归。于是赵氏的事情,几乎就落在了沈无衣的身上。
江北说三日,果真在三日后,便得来了消息。
行脚商姓顾,大名顾有权,祖籍临城,乃是安阳以东一千里之地。
顾家虽说自来从商,但做的都是些小本生意,前几年得了个造胭脂水粉的方子,颇受女客喜爱,生意蒸蒸日上,在临城买了几间铺子,又置办了几间布铺。
先前顾有权有个婆娘,但那婆娘乃是家中长辈之意,长相甚为丑陋……于是当年他来安阳做生意时,见着了貌美如花的赵氏,心里起了歹心。
当时赵氏恰巧丧夫,他便花十两银子买通了杨婆子。
杨婆子是赵氏娘家村里的一位婶子,当日以安慰赵氏为由,骗得她入自家吃了些酒。
赵氏本就因沈秀才亡故而心中郁结,杨婆子又特意说着沈秀才生前待她多好。一来二去,她便喝多了。
也正因此,叫顾有权占得了便宜。
江北说完这些时,又与沈无衣道,“那杨婆子本生嘴硬,我叫人使了些手段才叫她说了这些,她以性命担保此话是真,我合计——应当不假!”
沈无衣脸上未有情绪,双手负立于身后。
半响后,才听她道,“去查查那姓顾的如今在何处,我去会会他。”
江北没有半点犹豫,只应了一声是。
如今手里有钱,找个人极为简单。
于是第二日早间,江北便将人找到了。
因赵氏跑来了京城,顾有权也随之追道了京城。
起先他去赵氏娘家闹了一通,见她娘家人真不知晓赵氏的消息时,这才转道来了京城。
知晓沈无忧如今是状元郎,又刚从翰林院被调入了大理寺,也不敢太过张狂。
当沈无衣找到他时,他真在一间酒楼里喝酒吃菜。
因他最近也赚了些银钱,在京城结实了几个混子,此时正请着那些人喝酒。
沈无衣特意着了一身极飒的衣衫,长发绑起,手里拿着一柄折扇。
并未特意做男儿装扮,但那身打扮瞧着极酷。
身后则跟着护院李大勇。
她一入內,一眼便瞧见了顾有权。
唇角缓缓勾起,折扇一展,朝他走了过去。
方桌上坐了好些人,沈无衣直接拿折扇推开了一个汉子,坐在了顾有权的对面,“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