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好,不会想太多,也不会被人注意。”借着父亲的力气坐起来,修然喝下水后声音不再水哑,可还是没什么力气。
“也许。”
莱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一个也许只是代表了事实不一定就像小然说的那样,平凡就真的好吗?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遇到父亲和爸爸以前,我有一个老师。”
修然突然说起一些莱斯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谁也没有打断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次小然再提起会是什么时候。
“他对我很好,教了我许多学校教不了的知识。可是他的命运很悲惨,身为世家子弟出身的他死后除了我这个徒弟没有第二个亲人。”
说话间修然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几岁大的他坐在老师的怀里听他听书中的知识。
“老师,为什么刘伯温要辞官,朱元璋不是和他们一起打下江山的吗?”
小小的修然听老师讲历史,正好讲到了明朝。
“每一个开国皇帝,能和自己属下共患难,却无法同享富贵。他做了皇帝,又怕一起和他打江山的兄弟同样推翻他,为了自己的皇位能坐稳,自然会找借口向功臣们下手,刘伯温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急流勇退保命。”
“为什么人会变呢?共患难却抵不过权势与欲望。”年幼的修然真的很不明白,死都不怕的人居然会为了权力杀害自己的患难与共的兄弟。
“这就是人心,所以小然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让人察觉到你的特殊,你要做一个平凡人,一个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平凡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性命,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老师。”
小修然点着他那颗小小的脑袋,严肃的表情让人忘了他八岁都不到。奇怪的是他的老师居然不觉得奇怪,仿佛修然这样的表现才是正常。
“他死了吗?”听着儿子讲过去的故事,费洛很奇怪儿子在说的时候很悲伤。特别当他提起自己的老师时,那股悲伤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嗯,为了救我而死。”
修然伸出左手,以前他的左手臂上有一块很长的伤疤,来到帝国后爸爸嫌伤疤太碍眼用高科技仪器除去了那要近十厘米长的疤。
“难道你手上的伤?”
费洛也想起了那条疤。
“嗯,其实我身上也有,只是比较在长大的过程中慢慢消失了。”
“是谁?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出手?”
莱斯眯起了双眼,寒气开始四溢。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专门用人体做实验的组织。”修然闭了闭眼,又想起了那段暗不见天日的日子。
“人体实验?这在帝国是大罪,难道你的星球不管吗?”费洛惊呼,人体实验在帝国已经消失了几千万年,这样的组织一旦发现就不会让他们存活。
“管?再管也有人偷偷的做,何况里面的人全都是被他们的父母卖进去的。”修然说到这恨意涛天,他无法忘记自己被送进地下实验室时那对男女丑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