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豁出去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亡。他不怕死,因为就算是死他也会拉上他最亲爱的女孩的。
所以,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陶笛也激动起来,不过她不敢激怒这个疯子,所以只能收敛着自己的激动。
眼看着前面那辆车已经冲过来了,开车的手下紧张的大喊道,“主人。他们就要冲上来了!我们要不要现在撞上去?从左边的方向撞上去,我们有可能……有机会逃走?”
哪知道左帆在这种关键时候,却是沉声命令道,“停车。”
开车的手下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主人,你说什么?”主人是在开玩笑吗?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不找机会突出重围,怎么能停车?
陶笛听了也楞住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左帆又要出幺蛾子了。她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个疯子的逻辑……
左帆很不耐烦的怒吼道,“停车!我让你现在就停车!!”
就这样,开车的手下连忙踩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划破这个寂静的夜空。
危险的气息。更加逼近。
因为这辆车突然刹车,所以季尧的车也跟着紧急刹车。
而左轮跟保镖开的两辆车也被迫刹车,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三辆车将左帆的车包围在中间。
左帆的手下,见到这种情景,吓的双腿发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掌撑在方向盘上面,不停的颤抖着,“主人……我们怎么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左帆就已经对着他的后脑勺开了两枪。
车厢内的血腥味更加浓烈,还夹杂着死亡气息。
陶笛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吓得捂着唇瓣大声尖叫起来。
那名连中两枪的手下,瞪大眼眸,瞳仁微微上翻,抽搐着,奄奄一息的费力问,“主人……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跟……了你……几年了……我从来没……背叛过你……”
左帆嘴角勾起残冷的弧度,冷冷的道,“刚才那一瞬间,我已经看见你有背叛我的念头了。只有你有这个念头,就得死!”
那名手下很不甘心,眼角有泪水蔓延而下,“主人……我……我……”
他后脑勺的鲜血,汩汩的流出来。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也很凄惨。
可是,他的生命在左帆眼里简直是不值一提。杀了他,轻易的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眸色暗沉,眸底波浪翻滚,再也不给手下说话的机会,再次补了一枪。
嘭————
枪声在车厢里格外突兀,震慑的陶笛小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她不忍心去看前面那个男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也不敢看。
她不懂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恶魔?杀人这么轻易?
生命在他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的小手紧紧的握拳,豆大的泪珠仿佛雨点一样砸下来。为这个死不瞑目的男人可悲,也被自己的命运担忧。
这样的恶魔,还不知道等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下一秒,她疯狂的晃动车门,想要下车。
可是,左帆的反应速度真的很敏捷。在她想要逃的瞬间,他已经注意到她的动作。
所以,当她的腰间多了一把枪的时候,她瞬间就安静了。只能无辜的睁大眼眸,流着泪看着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噙满了寒冷,摇着头无声的哭泣。
左帆眼底一片猩红色,满是血腥味的手指还在帮她擦拭着泪水。
陶笛扭头,他便用蛮力将她的小脸转过来。她的脸颊早已被他扇的红肿不已,实在是惨不忍睹。他竟鬼魅的在她耳畔低语道,“乖,别哭了,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可爱的模样,不喜欢你流泪的样子。懂么?”
他的话,让陶笛反胃的咬住唇,死死的忍住呕心的冲动。这个样子喜怒无常,阴狠无情的男人,她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呕心。
车厢外面,季尧跟左轮已经带着人包围了左帆的车。
可他坐在车内稳如泰山,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不慌乱。
陶笛的手指还扒在车门上,被左帆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她的小手握成拳头被他霸道的攥在掌心。
她挣扎,他就越是用力。他的另外一只手里面还拿着一把枪,抵在她的腰际,他冷冷的威胁着,“我亲爱的女孩,你真的要乖点。我喜欢听话的女孩,你再这么不听话是会有苦头吃的。你若是听话多好,我也不舍得打你是不是?”
陶笛听着他说的这些话,真的毛骨悚然。此刻的左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曾经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面那个变态的男主角一样。
左帆又指着车厢外那些包围着他们的人,残冷的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觉得我无路可退了?是不是觉得你那个伟大的老公一定会救你的?呵呵……我不妨告诉你实话。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允许他带走你的,你是我最爱的女孩,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其他的男人带走?你以后安心跟我过日子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陶笛只能流泪,早已被他这种变态的眼神和话语,惊悚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我喜欢干净的女孩。所以我对你的唯一条件就是你要听话的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好不好?你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你就是干净纯洁的女孩了。你就更加值得我去爱你……”左帆咬字很重,一字一句清晰的彻底,也寒冷的彻底。
陶笛心底觉得可悲,实在是太可悲了。这简直就是典型的掩耳盗铃。
车厢外,她模糊的看见了季尧的高大身影,她的心狠狠的揪紧。她知道他不敢贸然拉开车门,她也出不去。看着他模糊的身影,她都贪恋不已。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他更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一样,安定着她的内心,安抚着她的情绪。
也许是她眷念的眼神,刺激了左帆的神经。下一瞬,他就粗暴的将她扯出车厢,狠狠的拽出来。
季尧,左轮等人看见车门开了,都紧张到了极点。
当面颊红肿,满脸鲜血的陶笛出现在季尧的视线中时,他的身躯猛然一震,眼底有一抹毁天灭地的暴怒腾起。
那种暴怒,像是要把眼前的变态男人挫骨扬灰一般。
他最心爱的小妻子,此刻已经被这个变态折磨的快要奄奄一息了。他从来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可她此刻却被打的面颊红肿,唇瓣,?孔下面都是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残破不堪,看上去就像是个无助的布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