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个男人很心疼她,看她挺着孕肚不忍心,在她要站起来的时候又拉住她,“干嘛去?”
陶笛乐滋滋的,“回家,乘飞机快马加鞭的回家给你做饭去呀。”
季尧却宠溺的笑道,“算了,怕你累着。”
陶笛心里吃了蜂蜜一样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会的,就做顿饭我哪能累着啊?没事的,不然我们一起回家,等会吃完了再一起过来。”
季尧想了想,“还是一起回家。”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细算起来真的没在家好好待过几天。
还真是有点想家了……
两人一拍即合,琴瑟和鸣,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家了。
病房的门这时候很不客气的被推开了,陶笛有些紧张的说,“老公,前面有凳子你小心被磕着。”
演戏就要演全套。暂时还不能曝光出季尧眼睛恢复的事情。
没想到进来的是左轮,他直接挑眉,“拉倒吧,可别演了。不爱看。”
陶笛见到是左轮,松了一口气,拿起枕头砸了过来,“不会敲门嘛?真是没礼貌,吓死个人。”
左轮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还敲起了二郎腿,一脸的不屑,“敲个毛线!小爷没直接扔炸弹进来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陶笛被他这样子逗的扑哧一下子笑出来了,她走过去把病房的门关上后,笑道,“还记仇呢?你这脸不都好了吗?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季尧看着左轮这模样,忍不住蹙眉。
左轮呸了一声,摘下墨镜直接朝季尧砸过去。
季尧反应快,一下子接住了,不屑的扬唇,给出两个字,“幼稚!”
左轮指着自己的脸颊上的乌青,咬牙切齿,“小嫂子,你自己看看。我大哥一拳把我打成这样,这淤青愣是几天都没有消下去。我差点就毁容了,这两天在公司我走路都得低着头走,你说我要不要直接扔炸弹过来?”
陶笛拿了一个香蕉过来,“淡定,淡定,左先生你要淡定。你大哥当时也是着急了才打你的,他怎么不打别人呢?他是信任你,你刚好在他身边,他就打你了。”
左轮傲娇的不接她的香蕉,眉头蹙了又蹙,“小嫂子你这是什么逻辑?这是流氓逻辑?因为信任我,所以就打我脸?”
陶笛精致的脸颊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就好似春日枝头绽放的桃花般灿烂,她将香蕉剥了皮,递过去,“吃个香蕉去去火,消消气。”
左轮还是傲娇的不接,倒是季尧看不下去了。他看陶笛给左轮剥香蕉,就觉得很刺眼。他的占有欲,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直接上前将香蕉抢过来,咬了一大口。像是挑衅般对左轮挑眉,“他不吃,我吃!”
左轮无语的抽了抽唇角,“……”
陶笛笑了,“……”
左轮气的拧眉,自己又去拿了一根香蕉剥了大口吃,咬牙切齿的样子,看上去还蛮有喜感的。
陶笛忍不住掩唇大笑起来,季尧吃完了香蕉,沉声问,“什么事?”
左轮差点没吃噎住,瞪着他,“你大爷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季尧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吗?过河拆桥,可你这河还没过桥就拆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陶笛看着男人之间的斗嘴,觉得也蛮有趣的。
很难想象,这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居然可以成为好兄弟。
“查出什么了?”季尧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又淡淡的问。
左轮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摇头,“没有。”
季尧蹙眉,“没有你来晃悠什么?”
左轮无语啊,“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你怎么强势霸道?还没良心,我的天,我也是贱的慌。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深入敌人内部。比如说弄个窃听器,真空摄像头之类的,这个方法虽然危险,但是目前为止是最可行的。季大总裁,您看呢?”
陶笛跟季尧相视一看,眼底闪过两人都能懂的深意。
左轮不淡定了,“咋的了?看你们两这眼神,好像是早已准备好了似得?”
陶笛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重重的点头。
再看季尧,还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左轮秒懂,看来他的这招迟了。自尊受到打击,香蕉吃着也没胃口了,直接就将香蕉皮扔给季尧,“你大爷的,怎么每次你都能想我前面去?你也不比我聪明啊,怎么就这样呢?”
季尧再一次准确的接住香蕉皮,不屑的弧度加剧。
他甚至都不用说话的,那霸气又不屑的眼神就把左轮气的够呛。
左轮待不下去了,他一边摇头,一边起身整理自己的风衣,“友尽!友尽!再见!再也不见!!”
陶笛还是笑,闹归闹,对左轮的感激之情还是要适时的表达表达的。她在左轮要走的时候,来了一句,“好了,不闹了。说点认真的,我们打算回家去做饭吃。你要不要顺便蹭一顿饭?”
左轮立马就停下脚步,那张拉长的俊脸立马就扬起邪魅的笑,“我可以吗?”
季尧脸色拉长,本来说好了是二人世界的,凭空多了这么一个人,他不高兴了。
还没等陶笛回答,左轮这货又自己点头,“可以,怎么会不可以呢?小嫂子既然这么说了,我一定要给面子的。走吧,那咱三现在就出发吧。坐标,季大总裁的别墅!!”
季尧不高兴那也是闹着玩的,他不至于对待自己的兄弟这么小气。
于是,在陶笛的“搀扶”下,他回家了。
左轮出了病房,才想起来自己墨镜没带。那可了不得,他不能把如此不完美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
这无疑是自毁形象……
想到脸上的淤青,他又恨恨的瞪了季尧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