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舞:……
难道你这话不是在自夸?
她叹了口气,觉得傅家宝如此认真,她也该认真些,于是道:“可这趟永州之行,你是不得不去。”
傅家宝苦了脸,“为什么?”
林善舞抬手弹了下他的耳朵,那处眨眼就红了,傅家宝连忙捂住,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但那眼里明明在说:你怎么能又打我!
林善舞没有管他,继续道:“你说为什么不能?你也说了,这次机会是明县令慧眼识英才,特意给你争取来的,你若是反悔,可是同时得罪了明县令和那位五官官员,你想想这是什么后果。”
傅家宝一手捂着通红的耳朵,防止娘子再弹他一下,一手固执地去牵她的手,义正言辞道:“娘子,为了你,什么样的苦我都愿意吃!就算是被他们报复我也无所畏惧!”
听了这话,林善舞表示她一点儿也不感动甚至想抽傅家宝一顿,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弹了傅家宝的另一只耳朵。
傅家宝这下终于缩回了手,两只手一起捂着耳朵,目光里满是不解和控诉。
林善舞瞥了瞥他,“你这般看我作甚?”
傅家宝不满道:“娘子你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林善舞拿起了擀面杖。
傅家宝立刻道:“娘子果然没变,还跟从前一样貌美贤淑。”
林善舞又放下擀面杖,继续跟傅家宝讲道理,“其三,你说分别太久,你会寂寞,我就不寂寞?不过,既然你是人,不是禽兽,就得忍耐寂寞,化寂寞为动力,发奋读书。”
傅家宝又苦了脸,“娘子你怎能这样?”
林善舞盯着他,“你不想考科举了?不想洞房了?”
听到“洞房”二字,傅家宝激灵一下,立刻道:“我要我要!我要洞房!”见娘子面色稍缓,他赶紧道:“但是娘子,读书就非得找个老师啊?我这么聪明,自学成才不行吗?我可以在家读书的!我要留下来陪着你!这样咱们两个就都不用寂寞了,多好!”
林善舞:“那欠明县令的人情你要如何还?如若那位五品官恼羞成怒出手对付傅家,你要如何保住一家?傅家宝,做人不能没有担当。”
傅家宝被这一通话砸懵了,呆呆站了半晌,他才满脸沉重道:“身为男人,我不能置一家安危于不顾,娘子,我还是去吧!”
林善舞松了口气,反正只要他肯去就成。
谁料下一刻就听傅家宝道:“那娘子,你同我一块去吧!”
林善舞:……
敢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她几乎想要翻白眼,“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陪着是吧!傅家宝,你是孩子吗?”
傅家宝去勾她的手,没勾到,也并不气馁,道:“娘子说我是孩子,那我就是孩子。”
林善舞看他企图萌混过关,也不搭理他,反正还有两日。
两日后,一家人将一切都备齐,就打算送傅家宝出门了,结果众人在门口等了半天,就是不见傅家宝出来。
傅老爷问道:“少爷呢?”
管家唉声叹气,道:“老爷,少爷不肯去。”
傅老爷问为何不肯去。
管家道:“少爷说必须少奶奶一起,否则他就不去。”
“这个……”傅老爷骂不出声,又道:“那儿媳怎么说?”
管家:“少奶奶说让老爷夫人放心,她会劝少爷出来的。”
傅老爷闻言,面色缓和下来,甚至优哉游哉地叫人泡了壶茶。
与此同时,东院正房当中。林善舞熟门熟路地伸手进床底,把傅家宝给拖了出来。
傅家宝抱着床柱子大声嚷嚷,“除非娘子答应我三个条件,否则我死也不去!”
林善舞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你先站起来说。”
傅家宝:“娘子先答应我。”
林善舞目光一冷,取出擀面杖狠狠抽在傅家宝身上……
不久后,林善舞坐在桌前喝茶,傅家宝捂着屁股站在那儿说,“第一个条件,我离开以后,娘子你要每日给我写信,当然,我会一一回信。”
林善舞头也不抬就拒绝了,“每日写信太麻烦,每个月给你写一次。”
傅家宝脱口而出,“不行!”见娘子面色冷淡,明显半点都不心软,傅家宝犹犹豫豫道:“那七天写一次?”
林善舞呵呵一笑,“至少半个月,爱看不看。”
傅家宝一下蹲在她旁边抱住她的腿不放,“娘子,八天成不?这数字多吉利?我求你了娘子!”
林善舞低头对上他软软的目光,禁不住心软了一下,点头道:“成。”
傅家宝顺杆子往上爬,“娘子,你每封信都要说想我,每一天都想我。”
林善舞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反正写一句她也不少块肉。
傅家宝眼睛一下就亮了,接着道:“第二个条件,我离开这几个月,你要是寂寞了,就打我的枕头出气,可不许去找别的男人。”
林善舞点头。
傅家宝道:“第三个条件,我给你买的首饰,你每天都要戴,每日必须换一样,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