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很平常，平常到一个孩童都能看到它轨迹。若是孩童发剑倒也罢了，可这是一个剑师的巅峰一剑。巅峰的一剑与孩童的一剑没什么区别。这可能吗？

陈真笑笑，首阳剑迎上，同样的没有浩瀚的威能，同样的平凡。

一人一蝙蝠一带而过。本是僵持的，然天上的明月落下，砸在蝙蝠头上。

“你……”大蝙蝠化为点点磷光消散。握着的剑当的一声落于地，落下的地方本是岩石，可一细看，却是在某大厦顶端。剑砸落在水泥地上。

陈真回身，将大蝙蝠的剑收起，还收取一些战利品。大蝙蝠的剑是好剑，可惜却被邪气腐蚀，威能下降不少。挽个剑花，他便将它收入自身法域之内。

“谁告诉你，在天上的一定是月亮。”陈真一步踏出，消失于顶楼之上。

至于街道之上的灯火酒绿，比之黄粱一梦更有不如。

……

一小巷中，一年轻人酒喝多了，干呕着。他呕的太多，几乎连胆汁都快呕完，已呕无可呕。

“你大爷的！敢不给老子卖酒，担心老子砍死你。”他一手提着十块钱一把的西瓜刀，一手指着一根电线杆大骂。“看什么看，再看老子作挂你。”

他一刀砍在电线杆上。当的一声，震力震得他的手发麻。手发麻并没让他酒醒一点，反而更醉了。

“咦？这是什么？”他敢打赌，自己眼花了。他看到一团黑气从地下升腾，慢慢地变化出人的轮廓。黑气向他走来。“敢吓唬老子！啊！”他一刀砍过去。刀砍空。

黑气缠在他身上，与他融为一体。惨叫声回荡于小巷中，吓得一些打算进小巷行宵小之事的二流子跑了不少。

“啊！”他双眼充血，双手扼住自己咽喉。西瓜刀早已不知掉到何处。惨叫声越烈。他身上燃起三把火，火突地消失。

火为阳火。阳火一灭，人自然也就挂了。人死如灯灭。他有如躺尸般，躺在地上。也活该他出问题。大晚上的还喝那么酒，不知道那些阴性物体最喜欢找这些醉鬼吗？有多少人酒后一躺就再也起不来。

突地，他霍地站起来，眼睛有些发红。

“呵呵……又一作死之人。”他的笑声很恐怖，声音与之前大为不同。“魏无涯？好名字。”他看向上空，所看方向，正是陈真先前所在方向。“人界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高手？”

小巷中出现一道黑影。

“王，你终于出来了。”黑影欣喜道。正是先前在下水道的黑影。

“嗯。”魏无涯可不会说，是因为感受到陈真的威胁，才强行分化一分神出来。免得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鸡飞蛋打。这一分神可耗了他不少道行。“一切照计划行动，你就不用与我再联系了。”

他担心联系过多，陈真会顺着影子这条线找上他。实力未恢复的他，可不愿这么早就面对陈真这么一个大敌。

“属下知道。”影子行跪礼，一看就知是老古董。行跪礼的一般都是老古董。

“好了，西涯子，以后你就当没见过我这个人。”

“属下知道！”

一人一影分别从小巷中离开。人归于人群，于茫茫人海中不可寻；影子则归于黑暗，不落一丝痕迹。

……

“有漏网之鱼吗？有趣。”陈真轻笑道，轻品着茶。狗狗在他对面咬着小苹果。

“鱼？我们明天是要抓鱼吃吗？”狗狗有些小兴奋，特怀念从‘冥河’中抓来的鱼。

“就知道吃。”陈真赏它一颗板栗。“给你玩的。”陈真抓出大蝙蝠唯一剩下的两只牙递给狗狗。“好好炼炼，给乐乐与玉儿炼两件法器。”

“好的！”狗狗接过獠牙，屁颤颤地往屋里跑。“狗狗这一次一定会炼出厉害的法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