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说起来她还真算得是一枝花,虽然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清秀耐看。关键是她这几年发育得很好,要什么有什么,这也是她唯一的骄傲,所以常常挺胸抬头做人。

猫粮也是越来越贵了,关键大毛还只吃好的,就跟某人一样,挑剔得很。俗话说得好啊,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

盛蒲夏拽着手里仅剩的二十块砸了砸嘴巴,决定向肯德基奔去。

怕这下班高峰道路堵还特意饶了小道,转弯的时候狂风吹翻了雨衣的帽子,密集的雨滴啪嗒啪嗒打在她细嫩的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砰。

转弯处行驶出来的一辆黑色面包车打了个急刹车,盛蒲夏倒在地上滚了两圈,可怜的电瓶车躺在雨水里,保险杆彻底断了,另一只后视镜犹如残丝断藕挂在上面摇晃着。

司机慌忙的下车查看扶起来盛蒲夏,车子上又下来了一位男人,他撑着透明的雨伞看着不远处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双瞳微微收缩,不可置信的试探问道:“蒲夏?”

隔着稀里哗啦的大雨盛蒲夏顺着声音望去,那个一头黄发的男人风采不减当年,啧啧,化成灰她都能认识。

“你没事吧?有没有撞伤哪里?”男人快步走到他身边把雨伞交给经纪人,掀开她的雨衣四处打量。

她夺过那件红色的雨衣,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口吻极其不屑:“我没事,不牢您大明星过问。”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贺正凯拉她进了伞下,“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她甩开这只猪爪套上雨衣骑着快要歇菜的电瓶车扬长而去。

真是中了邪了,居然和他撞车。

这个贺正凯,她没给他一巴掌算好的了。进了演艺圈凭着那张脸红了也紫了,几乎家喻户晓,公司给他打造了个暖男形象把那些小女生迷得神魂颠倒的。只有她才知道他的真面目,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还要装情圣。表里不一的典型代表人物。就前段时间颁给他的最佳男主角奖改成最佳花心奖好了。

站在雨里的贺正凯看着手心余留的温度笑了几下。盛蒲夏是他唯一没有吃到嘴里的女人,啧,看她刚才的罩杯,怎么也得有c吧。几年不见还真是大变样啊。

不过一想到可以买对新奥尔良烤翅吃,盛蒲夏的火气就减了不少。她知道她刚才那一跤摔得狼狈,停了电瓶车脱了雨衣站在车棚里整理了一番才准备进军肯德基。

也还真是祸事连连,刚走到门口楼下掉下来一块玻璃摔在她前方,玻璃渣子飞溅四方隐藏在雨水里一时难以分辨。

被吓傻的盛蒲夏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管身上被淋得有多湿。

她要是刚刚多走一步是不是就被砸得头破血流了......花容月貌被毁于一旦,从此彻底告别踏入娱乐圈的梦想。

楼上传来工人师傅结巴的声音:“席...席工,好像砸到人了......”

还在发愣的盛蒲夏忽然被人拉到了走廊下,冰冷的手臂被那双手的温暖给逐渐捂热,干净的气息如同一道屏障瞬间包围了她。

男人的手臂白皙而纤瘦,青筋显而易见。顺着这双手望去,白色的t恤衣领宽松,而那张美髯白皙眉清目朗的脸庞却让她因为凉意瑟瑟发抖的身子蓦然一怔,与她记忆中的那个男人的脸赫然重叠在一起。

她震惊得硬是说不出一个字,心里千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他松开了她的手臂,修长清冽的双眸微微一敛,视线从她的脸转移到她的胸口。运动外套就这样敞开着,里头和他相似的白体恤被雨水浸湿,和白色形成对比的黑色内衣在半透明的t恤下格外显眼,隐约还能看到诱人的轮廓。

她凝视着他,耳旁的丝丝秀发贴在她脸颊上,凝结出水滴滑落到胸口再缓缓流入领子里,透入心脾的凉意唤醒了盛蒲夏的思想,仰望着他的脖子也有些酸痛了。

她只能到他的胸口,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个身高差,从未超越。

尴尬了半响,她转动着眼珠子露出一个微笑率先开了口。

“席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淡雅如雾的暮色里,他喉结微微滚动,节骨分明的手指伸向她的鼻尖抹去了一滴水珠,微凉的触感稍纵即逝,指腹划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触电般的颤栗。

他说:“你...是不是隆胸了?”语调十分缓慢。

倾盆大雨渐渐落下帷幕,只有绵绵细雨随着风的吹动而飘动,他淡淡的疑问句融在细雨里毫不突兀,轻柔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盛蒲夏的耳根子一红,扭过头闷闷道:“我没有。”顺便收拢了外套,一根拉链拉到底,将自己的骄傲围得密不透风。

☆、第二章

楼上的工人匆忙奔了下来,看见这位小姐无大碍才松了口气,不然不仅要赔钱还要丢了饭碗,一旁跟着的小学徒对着盛蒲夏连鞠了好几个躬,对不起三个字像打了发条一样根本停不下。

年长的工人师傅狠狠的拍了下小学徒的脑袋:“做事总不长点心,要是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赔!我们都得给你陪葬!臭小子!下回还这样你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姐!真的对不起!”

盛蒲夏也不是什么难缠的人,看着这小学徒的样子不禁想到了自己被陆双柠欺压的时候,“我没事,没事。”

席灏垂眸瞥了一眼她的右手背对着那两工人说道:“你们把这里的玻璃渣子处理了,明天再施工。”

“好好好。”

他牵起她的左手走进了细雨里,手心温热,向着对面的小药店走去。

盛蒲夏欲言又止,跟在他身后眸子不自觉的瞥向他的左脚,双瞳暗了几分颜色。

药店的阿姨瞧了他们几眼问道:“要事前的还是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