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的很开心，她不得不承认，她错了一件事。曾经是钱帮的她，一直以为所谓的心杀术就是玩弄人心的骗术，只不过是种更高明的骗术。但显然不是，心杀术不仅仅是骗术，花语的心杀术已经可以称之为是另一种能够让人彻底改变认知，犹如佛教那样，能让人丢弃过去相信的一切，在乎的一切，继而为了追求心杀术而奉献自己的一切的——精神控制术。

“有一天，整个灵鹫宫会不会都姓了花？你是为了正义联盟而来，还是为了让灵鹫宫灭亡而来？”莫凑近花语面前，犹如玩笑般的调侃语气，脸上洋溢着看似和善的，柔和的微笑，犹如是在跟一个朋友说着调皮的，玩笑话。

花语迎着莫的目光，神情始终轻柔，恬静，由始至终未曾有过半点改变，仍然自顾喝了几口茶水，轻轻放下茶杯了，这才开口。“学我的本事，必须当我的弟子。佛门的弟子分束发和剃度，我门下的弟子也可以分两种，门内和门外。她们拜我为师，不必受门内弟子的约束，但相应的，我的心法她们能够学习，但我的剑法，每个人只能学一招。刺杀的剑术，用得好，一招也够了，有心法的支撑才是莫宫主需要的根本，不是吗？”

莫站直了身体，退离花语面前。花语作出了让步，在不违背她自己的原则前提下，也满足了莫最基本的要求。莫不想再逼下去，因为她已经丧失了逼迫的最大本钱，继续强求的结果那就是一拍两散，那当然不会是莫需要的结果。“刺杀的剑术……传闻小剑暴露的影子华茜修炼的是失传已久的东瀛剑法，难道跟你有关系？”

“华茜所学，本是我所传，不过只是我所学的原本武功，比不得融汇大成之后的刺杀之剑。”花语平淡的一句话，让莫不由动容。花语是小剑最厉害的影子之一，曾经被喜儿借以刺杀依韵，莫早就知道，小剑的许多高手的快剑路线都跟花语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但却没想到曝光的华茜那等有名的影子所学竟然完全来自于花语。“不错，刺杀的剑术一招用的好，就够了。有你的武功心法，哪怕是平平无奇的一剑速度也一定让江湖中许多以快著称的高手变成笑话了。拜师吧！”

那一直沉默等着的百多个莫精挑细选培养的心腹一起抱拳作礼，高声齐喊“弟子拜见师父！”

莫离开了大殿，身心疲惫的独自走到飘渺峰顶的凉亭，自酌自饮着，眺望着视线尽头隐约可在黑夜里看见巨大城市轮廓的乱邪城……一个人的时候，莫常常就在凉亭里，有时候回忆着过去喜儿等魔女齐聚于此的情形，有时候仅仅是什么都没想的眺望着乱邪城。乱邪城从没有拒绝过任何江湖中人出入，但事实上早已变成灵鹫宫弟子常去的城市，因为佛门的人进不去。

乱邪城距离灵鹫宫比西夏城更近，灵鹫宫弟子过去当乱邪城为自己门派的主城，视其地位比总坛还高。至今为止，这种习惯仍然在，购买东西，从来能去乱邪城的很少去总坛，更少去西夏。

西天极乐进攻女娲圣地的行动失败已久，在开战之前莫已经得了追忆过去代表西天极乐送来的那些好处，但至今为止，西天极乐却始终没有人来见她。尽管东方不败的失败太早，本就是灵鹫宫约定了不会出兵的条件。但是西天极乐的如此平静，始终让莫心生疑虑，暴风雨前的平静，从来都是最可怕的，如果根本不知道暴风雨有多猛烈，什么时候来，那就是危险的。

‘大师姐，我不会再错，我要了灵鹫宫的宫主之位，就一定要让灵鹫宫在我手上振兴！’莫每一天都不忘提醒自己，不忘提醒自己肩头上扛着的压力。

伤心断肠的传音入密，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在莫脑海中叫响。“明天我来乱邪城。”

“真会挑时候，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亏你有闲心跑那么远来找女人，女娲圣地的比武大会不是快开始了吗？”莫除了苦笑，再没办法表达此刻的心情。

“我又不上场，一群后辈打架嘛没什么看头，袁朝年铁定拿第一。茗啊那些人也根本不参加，就是给些年轻人出头机会的比武。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些好差，地道的好东西，千山水云岛的正宗货色！就半斤，看，我他妈的有好东西马上想着跟你分享！”

“千山水云岛？真的假的？那座岛神出鬼没，多少人在找都没碰上，你这么走运？”

“开玩笑！假的能骗过我？绝对正宗货色，一两一千万！是个npc渔夫撞大运出海时碰上，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我办事路过在那渔夫家里喝了几口，就剩半斤，一共给了那渔夫千两银子全带走了。靠，被那渔夫糟蹋的多了，说是本来十几斤，全当垃圾茶待客用完了。暴殄天物啊……”传音入密那头的伤心断肠痛心疾首，如此难得好茶，被不懂行的渔夫以粗糙的方式制作，还不懂享用，在伤心断肠和莫看来，那就是活生生的暴殄天物。

“得了吧，一千两银子买了五千万的东西，亏你好意思叫。”莫晒然失笑，却早就习惯了伤心断肠经常撞大运捡便宜的事情，一则伤心断肠对很多有价值的东西都熟悉，换了不知道的江湖中人，喝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任何有价值被埋没的东西被伤心断肠遇到，少有他不认识的。莫觉得，大约贪财的人，也都关注一切价值可归于财宝的东西，自然了解认识的多。“拿这么好的茶引诱我……想不见你都不行了。”

“啧啧……要不要脸？好像我求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