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重生步步芳华 少辛 2944 字 14天前

在乾清宫外遇上八阿哥几个都一边笑着和他说话,一边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四哥的身子最近看着好了不少。”

胤禛点了点头。

十四笑着道:“舅舅的那欠款也是四哥给垫上的,四哥可有心了,去见额娘,额娘在弟弟跟前说活了好些四哥好话,如今都不怎么待见弟弟了。”

“额娘即跟我说了,我少不得就要想办法,盘出去了一两个铺子,又卖了几个庄子几幅前朝的字画,勉强就凑够了。”

这就有点你说我孝顺,我就说我确实非常孝顺的感觉了,十四被他恶心了一下,皱着脸笑了笑。

十三笑着打趣一直端详着胤禛的八阿哥:“八哥,听说府上有个格格有身孕了,一直还没恭喜八哥。”

八阿哥淡淡的笑了笑:“跟十三弟比起来差远了,听说十三弟跟十三弟妹是琴瑟和鸣。”

九阿哥和十阿哥阿哥破功了,笑的前合后仰。

十三阿哥被十三福晋在门口抽了一鞭子的事情早不是新闻了,十三粗声粗气的道:“这怎么了?我乐意被我福晋打,我们的乐趣旁人知道什么,你们在笑,改明儿我带了福晋过来一人抽你们一鞭子,让你们学那些四九城的长舌妇!”

十阿哥拍了他一把:“别乱说,咱们可一个字都没提。”

胤禛不耐烦跟十阿哥打交道,扯住十三对另外几个人抱了抱拳:“还有些事情,有空在聚在一起聊聊。”

直到胤禛和十三走远,八阿哥的笑意才渐渐收起。

从宫里回去便请了阿灵啊,鄂岱伦几个商量了一番:“国库银子的追缴不能这么下去了,在下去,咱们的心血就费了,四哥那里安然无恙只怕打草惊蛇了,天河县不敢动,咱们只能重新想办法。”

八阿哥似乎整日的在奔走,但实实在在的一分银子都没有要回去,就是有的好像要回来了,私下里还是他自己垫上的。

鄂岱伦摸着手里的雕镂奇绝的竹根杯,眼里闪着寒光:“有现成的法子等着咱们,从太子身上下手最好不过……”

八阿哥府上,钮钴禄雪珊摸了摸肚子里并不存在的孩子,开始的几日还觉得惶恐不安,后来见着爷日日都在她这里坐一坐,对着她的肚子说说话,她的心就渐渐安稳了下去,这是爷的意思,她又没做什么,府里的人见了她如今都是一脸谄媚的笑意,那些原本见了她正眼都不看一下的下人如今也在她跟前卑躬屈膝。

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搭上小丫头的手道:“走吧,去看看福晋,好些日子都没有见上了。”

她怎么能忘了刚进府的时候郭络罗氏是怎么折辱她的,大冬天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浇下去,不让她换衣裳就站在院子当中让人看,她又羞又冷,晕过去又会被人泼醒,之后高烧不止差点没了性命。

又不给她饭吃,要么就是馊饭剩饭,衣裳也没有她的份,冬天不给棉袄,夏天不给她蚊香,让她站在太阳底下整日整日的晒,皮蜕了一层又一层,郭络罗氏要是不高兴了还叫了她到跟前专门让小丫头朝她脸上啐或者抽她几鞭子……花样百出,差一点生生的折磨死她,幸好她没死,要是死了如今的富贵如何去享?

她故意将肚子挺起来,其实跟前嬷嬷的意思:“两个月的时候不显怀,主子不必刻意的去装。”可是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她有身孕了。

郭络罗氏的正院静悄悄的,小丫头扬声道:“钮钴禄格格来给福晋请安了。”

好半响也没个人,钮钴禄雪珊笑了一声,也是,如今这院子还有几个人愿意来,爷根本见都不见福晋。

恰巧是送午膳的丫头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见着钮钴禄忙行礼,又是一脸谄媚:“格格,外面风大,您身子娇贵,哪里经得起。”

钮钴禄雪珊抿嘴笑道:“看你也是个伶俐的,可是给福晋提得午膳,打开来我看看。”

丫头忙将食盒打开,钮钴禄雪珊看了看:“菜色到是不少。”她脸上还带着笑意,一巴掌就将那食盒打的掉落在地上:“只怕福晋现在也没有胃口,你回去吧,就说福晋已经吃了,不用在送过来。”

小丫头到也机灵,忙道:“格格说的是,奴婢都记下了。”她收拾了食盒提起来又朝着钮钴禄雪珊行了一礼,才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钮钴禄觉得胸口的恶气消散了不少,咯咯的娇笑了几声:“郭络罗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正在抄写经书的郭络罗氏闭了闭眼,原来佛祖说的因果报应就是这个意思。

自钮钴禄雪珊闹了一次之后厨房的人送过的饭菜不是凉的,就是减量的,有时候甚至是参了沙子,或者是馊的,刘嬷嬷道:“福晋去求求主子爷吧,毕竟是自小的情分,爷怎么也不会不管的。”

郭络罗氏倚在窗边淡淡的道:“除非我死……”这当然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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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自己撑着油纸伞,进了后院还在思索事情,直到苏培盛叫了一声福晋,他抬头看,额尔瑾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绣折枝梅的旗袍站在不远处看他,软翅头上还只带着一朵山茶花,自己撑着一把粉色的油纸伞站在雨地里。

这情景似曾相识,让他恍惚起来,第一次见她是在额娘宫里,无意中相遇也是在雨中,她也是这样的打扮。

那个时候她第一句说了什么?她好像满脸惊诧瞪大了眼睛看了他好半响,最后竟是什么都没说,受惊的小鸟一般转身跑了,这清丽的影子就留在了他心里。

忆起少年时的懵懂,和这女子陪他走过的路,让他不自觉的软和了些。

额尔瑾慢慢走近,她看了胤禛一会眼里就含了泪水,蹲下请罪:“爷瘦了,是妾身的不是,还请爷原谅妾身的莽撞。”

他被皇阿玛敲了几板子,她趴在自己身上哭的惊天动地,他一面要安慰她一面还要顾着自己,她的心里眼里只看得到他。

胤禛低叹了一声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也不多穿一件,着凉了怎么办?”

额尔瑾心里又酸又涩,眼泪滚滚的落了下来,这样温暖贴心的话他多久没有说过了?

胤禛给她擦了擦眼泪,牵着她的手慢慢向回踱去:“那天也是爷不好,话说的有些重了。”

额尔瑾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是妾身不懂事,爷遇上了这么大的事情妾身也没帮上什么忙,到是劳累了殊兰妹妹,爷看看给她赏些什么东西好?她是咱们府上的功臣,妾身也是感激她的。”

提起殊兰,胤禛的脚步顿了顿,松开握着额尔瑾的手替她理了理衣裳:“你看着给吧。”

额尔瑾觉得手里空了,心里也空落落的,她看了一眼胤禛,在他那双幽深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她就越发觉得空荡荡的:“二阿哥身子不好,太医刚走了,他喝了药歇下了,怕是明天还是不能去上学,爷派个人去宫里给师傅请个假吧。”

说起二阿哥,胤禛低叹了一声,这孩子什么都挺好得,就是身子不大好。

进了正院额尔瑾侍候着胤禛换了衣裳,又上了热茶让他去寒气,看着他在炕上闭目养神,自己坐在一旁试探的道:“那孩子身子一直不好,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还是要想想法子才好?”

“你可有什么主意?”

额尔瑾顺手拿起一边的针线做着,漫不经心的道:“经常吃药只怕身子也不会太好,太医的意思还是要药膳慢慢的补,只是药膳又是个精细活,一时到也寻不到做的好的,妾身的意思是,爷也留个心,看哪个做的好请了家里来专门来做,就是三阿哥的身子也可以跟着慢慢的补补。”

胤禛不自主的就想到了殊兰,当时他说这个时候殊兰说“那爷先在妾身身上扎几个窟窿出出气,省的以后让别人糟践”。

额尔瑾见胤禛不说话,笑着问他:“爷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