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不动声色:“哦,他们怎么回答?”
白竞苦着脸:“大家都抢着帮你打掩护呢,可是吧,就是口供不太一样。有人说你在寝室打牌,有人说你在蹲厕所,还有人信誓旦旦说你106 请教秦大佬作业。”
阮轻暮气笑了:“你们可真能编。”
“你也没事先交代一声啊……”
阮轻暮挥挥手:“算了,我自有打算。”
白竞忧心忡忡地走了,阮轻暮慢悠悠地转着笔,心里却有点乱。
不是为了林桦的妈来闹事,是因为整整一个周末,那个人都没和他联系过,没再发来一句话。
真的生气了吗?就为这点小事两天不理他?
小气鬼,一点也不胸怀宽广,没有前世名门少侠的风范!
他板着脸,手里的笔飞快地转,忽然“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教务处办公室。
一个中年妇女披头散发,双眼通红,不掉一滴眼泪地干嚎着:“老师们,教导主任啊!不是我不通情达理,这事不给个交代,我们家长可不依!”
她一把拉过边上的林桦:“我们家这么好的娃,平日里性子是愣了点,人可没啥坏心!可是你们看看——”
她指着林桦的脸,锐声尖叫起来:“这都被打成啥样了,毁容了可怎么办!”
几位老师无语地看着她,再看看林桦脸上的几道小擦伤。
教导主任耐着性子:“林妈妈,你儿子这伤,是被傅松华同学误会成小偷,踢到树丛里划伤的,又不是被打的……”
林桦的母亲声音高了:“怎么就不是打的!我儿子说了,那个姓傅的兔崽子和他有过节,就是故意的!”
怀老师站在边上,不凉不热地维护着自己班的学生:“这位家长同志,黑灯瞎火的,你儿子自己鬼鬼祟祟,可真怪不得傅松华。他怎么知道你儿子深夜违纪翻墙呢?”
林桦的母亲尖叫:“除了这个人,还有别人打我儿子!”
林桦在一边小声嘟囔:“我说的是真的,我身上挨了很多拳脚呢!”
他妈妈“砰砰”地拍着桌上的病历,又高声哭号起来:“看!软组织挫伤,皮下有出血点!这黑心的凶手,是要把我们家娃往死里打啊!”
教导主任无奈地苦笑:“你也问过医生了,你儿子这点小伤吧,在司法鉴定上连轻微伤都算不上,轻微伤是有明确标准的。”
“我儿子还被人绑架呢!绳子,麻袋!”
6班班主任在一边,咳嗽一声:“林妈妈,绑架不是这个定义,它得有别的要素,值班老师遇到你儿子的时候,他好好的,身上也没被绑着嘛。”
林桦的妈妈一蹦三尺高:“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都是要保那个凶手是吧!好好,学校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办公室里!”
她跳着脚就要作势找桌角撞,几个老师吓了一跳,赶紧纷纷拉住她:“哎哎?干什么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老简的眼白都快翻上天了:什么泼妇,学校还没追查她儿子往赛道上扔东西害人的事呢,就跑来恶人先告状了。
下手打他儿子的学生固然不对,可是明明很有分寸,又没有严重伤,也没真的绑人,就连撬了学校的锁,都赔了个新的呢。
办公室里一团糟,教导主任趁着混乱,把老简给拉到了门外。
“我可直说了,林桦怀疑是你们班阮轻暮下的手,你看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阮阮:秦少侠520快乐,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秦渊:爱人尽送些糟心礼物怎么破?
第62章 你教教我
老简一睁眼:“怎么办?凉拌!我们班阮轻暮是个好孩子, 周五晚上就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呢, 几个后面的男生都能作证, 他没作案时间!”
“可你们班的刘钧和李智勇说, 他很长时间都不在教室的。”
老简脸色难看:“他们俩和阮轻暮有私仇, 他们的话,反正我是信不过的。”
教导主任盯着他:“老简啊,不是我有偏见。这事吧,要是说到有私仇, 恐怕阮轻暮既有动机, 又有能力吧?”
老简梗着脖子:“徐主任,您既然说到动机,那么我们就来说说动机。”
他晃了晃手机:“那个视频不是假的吧?就林桦这种行为, 假如真的有孩子气不过,做了傻事来报复, 我觉得也得各打五十大板。”
教导主任焦躁地一跺脚:“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事十有八九是你们班那个惹事精做的, 你去叫他主动认错,再叫他家长来,赔点钱,我们赶紧把这事了掉!”
老简也急了:“凭什么逼着他认?学校有调查结果吗?现在没证据, 就不能随便冤枉孩子。再说了, 怎么不追究林桦的过错?”
“老简同志!”教导主任提高了声音, “关键是林桦做的事, 没人来闹, 现在来闹的是他的家长!”
正说着话,隔壁校长室的门开了,校长殷勤地把几个男人送出了门:“放心放心,这么大的事,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给你们一个交代。”
为首的中年男人面貌斯文,精明干练,礼貌地微笑:“那就麻烦了,我们秦总现在焦急得很,说要送儿子立刻去外地复查,别落下什么伤病隐患就不好了。”
校长一眼看见教导主任,赶紧一招手:“徐主任你来一下!这是秦氏集团的高秘书,他们要追究秦渊在学校受伤的事,你立刻接待,说明一下情况。”
高秘书矜持地转过身,冲着教导主任点头:“您好,本人是秦氏集团的秘书,代表秦总来处理一下孩子的事。”
他指了指身边两位表情严肃、手拿公文包的男人:“这是我们集团特聘的大律师,专门打民事案件,打算起诉贵校的一位同学蓄意伤害,顺带提出民事索赔。”
教导主任:“啊?!”
老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