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大佬来突击查卫生吗这是?
脊梁挺直、站姿端正的秦大佬飞快地在室内瞥了一眼,半天才犹豫地开口:“打不打牌?”
白竞和室友:“o(≧口≦)o……”
夭寿啊!缺少娱乐的大佬同学被彻底拖下了水,迷上了打牌的乐趣,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打打打!大佬您请坐,我们这就凑四个人陪您!”白竞屁滚尿流地往下面爬。
秦渊站在那里,却不进来:“哦,那我等等上次的牌搭子,不急。”
白竞和室友动作停了,互相看一眼,一起鼓足勇气:“大佬啊,不是不给您面子,您和我们阮哥再一起打对家,我们就没法活了,懂?”
爱谁谁,反正他们不奉陪了!……
阮轻暮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男生。
再抬眼望望一楼的那排窗口,106的还黑着。
那人还在四楼?怎么借个笔要借这么久?到底下不下来了?……
楼上,418里,牌局正酣。
白竞和室友一家,狂笑着甩下最后两张牌:“看看,就说上次是意外,这次轮到我们大杀四方不是?”
傅松华和秦渊一家,连输两盘,输得没了脾气:“嘤嘤,班长我们球场上的默契哪里去了,你为什么接不住我的牌?上次算的那个什么概率呢?”
秦渊漫不经心地丢下残牌:“嗯。你不行。”
傅松华:“……”
怎么忽然他就不行了!
秦渊眼角轻轻一瞥依旧空着的某个床铺,忽然站起了身:“不早了,你们继续,我回一楼了。”
楼下,阮轻暮抬眼望望一楼的那排窗口,106的还黑着。
也就是说,那人还在四楼?
等得越来越心焦,他忽然一咬牙,拔腿就往回跑,刚噌噌地奔上二楼,迎面就又撞上了一个人。
艹……又是秦渊。
阮轻暮咬了咬牙:“借到笔啦?”
秦渊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有种奇怪的神情,好半天才回答:“嗯,借到了。”
他的目光在阮轻暮的手上停了停:“你的牙膏没买到?”
阮轻暮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攥着卷子的手,恍然大悟:“啊对,小卖部卖完了,呵呵……你能信吗?垃圾小店,连个牙膏都没。”
秦渊点点头,两个人在楼梯口又站了一会儿,终于无言地点点头,再次擦肩而过。
第40章 小偷
阮轻暮回到自己的寝室,一推门, 白竞就叫起来:“阮哥你去哪儿撒欢啦?你的牌搭子等了你好久哦!”
阮轻暮一怔:“什么?”
对面床的男生嘎嘎地笑:“说起来你肯定都不信, 秦大佬刚刚拍门来求打牌, 诡异不?”
白竞沉痛地感慨:“学霸的生活到底是枯燥, 这辈子大概都没玩过这么好玩的东西,一打就上瘾,可怜哦。”
阮轻暮僵立在那里,忽然从枕头下飞快地摸出手机, 犹豫了一下, 发过去一句:“来楼上打牌了啊?”
秦渊几乎是秒回:“嗯……就忽然闲得无聊。”
阮轻暮抓耳挠腮的, 不知道说什么了,又扭头问白竞:“他、他一直在等我?”
白竞随意笑了一声:“那怎么可能?你不在, 傅松华就和他搭对了嘛, 哈哈哈, 我们大胜!”
阮轻暮打字的手停住了, 恹恹地爬上了床,忽然不想理某人了。
四楼的都是四人间, 他选的这寝室也算是相对干净的一间,可饶是如此,依旧是乱得够呛。
刚赢了牌的男生在下面意犹未尽, 扯着嗓子喊:“谁吃鸡, 抓紧时间搞最后一盘, 搞完了就睡!”
白竞睡在阮轻暮这张床的对面, 随手扔了只袜子下去:“吃个屁的鸡, 今天你值日,趁着没熄灯,赶紧收拾去。”
那男生昂着脖子:“百晓生你拍着心口问问,我们寝室这几天为了照顾阮哥的情绪,还不够干净?简直光可鉴人。”
阮轻暮从床上探出个头,阴冷冷地看着他:“你今天拖地了?”
男生苦着脸:“阮哥,别这样。你这么搞,我们真要把方离他们寝室的卫生第一给抢了。”
阮轻暮怒了,作势从床上伸手去够他:“敢偷懒,信不信我削你?”
他昨天还捏着鼻子亲自拖地了呢,这家伙竟敢坐享其成?!
那男生慌忙跳起来,把手机一放:“这就去这就去,阮哥息怒!”
他从卫生间里拿了拖把出来,东一下西一下地,在地上划拉,趁着阮轻暮不备,举手捣了捣上铺的白竞,压低了声音。
“嘤嘤,怎么回事啊?阮哥明明刚才还很和蔼可亲,出去一趟,回来就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