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玲夫家里,难保不会变成你胡思乱想的对象。
蓉用这样的理由硬把玩偶带了回家。
当然对于玲夫而舌,也很想把这唯一剩下来的形体留在自己身旁;但想到比起自己的房间,还是把玩偶放在蓉的房间里比较不会显得突兀,所以才改变了主意。
而且,关于那傢伙的气息或声音,还是看不见比较能够鲜明地想像出来。
「——虽然我还不能去见他……」
「嗯。」
不能见他,至少现在还不能。
但是,蓉希望把带着谦的思念的玩偶留在身边,那种一言难尽的心境,玲夫似乎也能够理解。
「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呢。」
「问他应该也想不起来吧?梦这种东西在清醒前总是无比真实,可是一醒来就马上忘掉了不是吗?」
「而且有时候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醒过来时才发现只是浅睡了几分而已呢。」
在浅眠中所做的,一个漫长的梦。
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到底梦到了些什么,但当时感受到的幸福感觉仍还深刻地留在心底。
那时我看见的也是这样的梦吗?不对——
「哎,不过在讨论那些事情之前,我想先打他一拳。」
「不可以唷——」
蓉眯着眼睛做出苦笑。
「对了。」
玲夫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要询问。
「原来暮和谦说话的时候,不像平常那么客气啊?」
「呵呵呵。」
「?」
为什么她笑得那么开心?
「除了对玲夫之外,我和别人说话都是那样子唷。」
「真的吗?」
「你现在才知道。」
蓉只是露出笑容,想必她不会告诉玲夫原因。
医院外,正停着好几台似曾相识的厢型车。
那一定是电视台的车吧?
好一阵子都丢着我们不管,现在倒是来得挺快的嘛。
这下子大概又要变得纷扰了。
也罢,他们爱怎么炒作就怎么炒作吧。反正我已经知道真相了。虽然那既不值得夸耀,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事情,但就宛如一场梦,教人感到虚幻而难忘。
唯有像现在这样从罪恶之盒中获得解放,那傢伙才真正是逃狱成功了。
——哇哈!好帅喔——
少在那边笑得那么开心:
玲夫的嘴角边露出一点微笑,并赶往那栋像是船帆的建筑物。
不知道醒来后的谦,会用什么样的表情等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