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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天佑梁绰,梁绰真的凭着实力让胡虏灰飞烟灭,带着无法被取代的军功班师回朝,并且在某一天,变成了摄政王,完全架空了自己伯父的皇权,从今尔后她的兄弟姐妹全部活在恐惧中,活在某一天就会被屠杀殆尽的恐惧中。

梁绰对梁皇帝一支血脉都不假辞色,可是却独独对她十分青眼,甚至愿意向父皇求亲,还向父皇保证,只要她下嫁,便能让他在龙椅上稳稳坐着。

梁绸总是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吸引到那尊瘟神了,大概就是冷宫里那一年相伴的缘分吧,可是她自认好像也没对他那么好,他的执着到底从何而来?

“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梁绸知道自己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了,女子的婚姻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况且形势比人强,他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强者。

就在不安之中,时光也慢慢的流逝,门外的喧闹声宣告了那个男人的到临,她的心脏怦怦跳着,她只能隐约从喜帕下面瞄到他的鞋尖,他停在他的面前,没有其他人进来。

想想也是,这么可怕的男人,谁敢来闹洞房?

那男人拿起了秤挑开了喜帕,她的视线终于和他对上,那个男人的笑容很温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着他,都会有种说不出的忐忑,可是,这个人就是她要相处一辈子的男人了,古人都说生同衾、死同穴,这便是夫妻。

只希望他以后妻妾成群,可以把注意力转移一些,别这么紧迫盯人。

“娘子。”他的声音温润好听。

“夫......君。”她的声音很小,而且目光移开了。

梁绰直接伸手攫住了梁绸精巧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绸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娘子了,要学着大胆点。”他不喜欢她在成年后见着他就像老鼠见着了猫。可天知道梁绸也不是真的害怕他这个人,而是害怕他的权。

两人接下来行合钩礼,两人的手相勾,将要饮下交杯酒。梁绸杯就口,即将将酒水一饮而尽的时候,梁绰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硬生生地把酒杯往下拉。

他的俊颜凑近梁绸,”绸儿,本王就是想确认一件事,确认绸儿知不知道这杯酒有毒?”这个问题梗在他心里很久了,方才婚礼的酒水全部浸了毒,如果他和部将喝下去,那便是阴阳两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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