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柏聿辰摇摇头,诚恳道,“那怎么可以。”
他低头冲她笑,“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呢?啊,对了,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这样求过你,求你放过我,求你和你父亲放过我。”
祝晓晓瞳孔剧烈收缩,嘴唇打颤,“我……我没有碰你,我们没有碰你。”
“怎么会有人,想和自己的父亲同时玩弄另一个男人?那个时候,你才十四岁啊。我也才十四岁。”柏聿辰不解的表情夸张。
“我们根本没有碰你!”祝晓晓嘶吼着想盖过他的声音,“你自己跑了我们没有碰你!你不能怪我,是我爸,他非要把你弄来,他已经死了他死了!”
“你觉得,怎样才算碰过呢?”柏聿辰温和神情破裂,一瞬间阴郁又诡异。
他眸中狠厉一闪而过,“如果我没有跳到窗外,摔个半死,你们还会放过我吗,我听见你父亲在我身前说,可惜了,玩不了了。”
“可惜了,玩不了了……”
“他踩在我的血液上说,可惜了……”他一遍遍强调,对于祝晓晓闭眼吼叫的崩溃模样十分满意。
柏聿辰爽朗地笑了,笑声满是活力和愉悦。
“你这么想做那种事吗,居然对我的柏清说那种话。我成全你好不好?”
柏聿辰拂开她凌乱的发,有些嫌弃,“不要这样哭鼻子,太难看了。”
他兴致勃勃地凑过去低语:“晓姐,当年是我不识好歹,今天我一并赔罪了。”
不顾祝晓晓的叱责谩骂和哭泣,柏聿辰又玩起了芭比换装游戏,任意摆弄她干瘦无力的肢体,为她换上屈辱的衣装,再覆上薄毯。
轻而易举地连人带轮椅抬起,柏聿辰带她下楼,祝晓晓急促呼唤着陈妈和其他人,但她平日里就爱叫嚷着使唤众人来宣泄,此时无人响应,倒是省了柏聿辰的事。
“这些人,该扣工资啊。”柏聿辰叹道,“我雇他们来,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
祝晓晓已经绝望,努力移动着头,仿佛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愤,奈何都是妄想。
“去哪里,你带我去哪里!?”祝晓晓惊恐万状。
似乎觉得她模样太可怜,柏聿辰大发慈悲,向她解释,“你还记得,搬家前,那个帮你拍视频的小王吗?”
“不记得不知道你把我放回去!你这个孬种!杂碎!”祝晓晓心慌到极点,她一点也不想回忆那个小王,说要救她却逼着她做耻辱事。
柏聿辰轻叹一声,垮了表情,喃喃道:“笑得好累。”
音乐声悠扬,也遮不住祝晓晓呕哑嘲哳,柏聿辰打开车窗,冰凉的夜风灌入,神智霎时清明不少。
祝晓晓不知道在车上呆了多久,倦极又不敢松懈,她已然无力发声。
临近终点,夜色都淡薄许多。
柏聿辰停车,将她放到土路上推着走,“小王已经失踪了,但他的父亲还在,和家里小王的老祖母相依为命。”
看着土路两边的农田,和破败零星的矮屋,祝晓晓浑身发寒,双目赤红,疯狂又寂静地绝望着。
没走几步,就有人来迎,一个老汉。
祝晓晓死寂的眼眸重新翻涌起恐惧,“不要,柏聿辰,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
老汉激动地要下跪,柏聿辰搀扶着他,给他塞了一袋钱。
“您不要这样,好好生活吧。”柏聿辰和老汉告别。
“你这是犯罪柏聿辰你犯罪!”祝晓晓哭喊着,“不可以这样,你杀了我吧不要把我送人……”
柏聿辰回眸笑了,“我犯过最重的罪,就是因为你这张脸,而心生好感。”
“你会遭报应的!柏聿辰你这个恶魔老天爷会惩罚你的!”祝晓晓语速愈急,老汉吓得去捂她嘴。祝晓晓甩着头啐他一口,“滚开,别碰我!”
天色渐明,柏聿辰站在晨光中,扼杀她最后的希望,“如果老天有眼,这就是你的报应。死在你和你父亲手里的那些稚嫩生命,都躲在你身边的阴暗角落里,看你怎么接受惩罚。晓姐,小心了,阴影里都是亡魂呢。”
话落,柏聿辰转身就走,抛却身后灰暗与罪恶。
老汉想推祝晓晓的轮椅,被她臭骂一顿。
“害人精!脾气怪大!”老汉顺手就甩过去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露出衣着暴露的身体。干瘦,但年轻。老汉登时红了眼拖着她就往草丛里钻,“你害死喃独苗苗,你得给喃生回来!”
返程时,阳光普照,似乎可以焚毁一切的黑暗和肮脏。
柏聿辰脸色苍白,眼里满是红血丝。
但他倍感轻松。
从今以后,他的噩梦彻底结束了。
他要迎接崭新的人生,拥有魂牵梦萦的爱人。一想到他的最爱的人还安睡着等他回去,他就心生愉悦。
风呼啸着涌入车窗,刮在脸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