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激流勇进,就只会沦为旁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南冥烈趁着山间银白月光,在山中疾步行走。
耗费整整一夜的时间,狂奔数百里,才来到了天邪殿所在的天邪峰悬崖顶端。
至圣宗遮天群峰方圆数十万里,有数座主峰。
天邪峰与长空峰,俱是高达五千余里。其余诸多山峰,就像是棋子一样,耸立在数十万里地界当中。
山势连绵不尽,宛如荒古巨兽,盘横在天地之间。
南冥烈孤身站在天邪峰悬崖峭壁顶端,借着东面天空洒下的一抹晨光,打量着悬崖峭壁上天邪殿诸多雕梁画栋的殿宇楼台。
悬崖陡峭,似是被人用大神通硬生生切开,山势笔直往下。
南冥烈满脸尽是朝阳光辉,站在山顶慨然言道:“好大一块砧板!”
果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横躺在砧板之上,任人宰割?
直到朝阳升上高空,光辉普照周遭山川河岳之时,南冥烈才狂奔下山,朝千里之外的矿石堂疾驰而去。
前路虽坎坷,目标虽辽远,但南冥烈会奋力奔跑。
只有跑得更快,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活得更洒脱……
南冥烈一路狂奔,心中依稀记得,当初他回到云池城之时,只朝父子二人那座木屋三跪九叩祭拜过,尚且未曾前往柳梦梅的坟茔。
“等我修炼有成,十年之后找吴华子报了仇,再去祭奠父亲!”
南冥烈浑身是汗,一跃数十米,胸中豪气随着汗水一起沾满全身,心中念想道:“到时候再迁走父亲的坟茔,在遮天群峰中,寻一方风水宝地葬下。”
半日之后,南冥烈回到卧虎矿脉。
“老大!是陈归海在追你么?”
牛大黑浑身是伤,也不知是何人打的。
他半死不活躺在屋门外,见得南冥烈浑身被汗水湿透,神色更是惊诧,“老大你快些跑,不要管我……只要跑到了矿石堂邓长晨师兄那儿,邓师兄就会救你。陈归海身为长空殿弟子,必不敢在我天邪殿邓长晨师兄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