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年轻,年少。
人一生那么漫长,又那么短,不可能只有爱情。
还有更多的东西。
外面的世界很广阔,很多的东西等着她。
比如,她将要做母亲,如何做一个好母亲,她的学业。
将来的事业……
一切的一切。
可以抹去那些伤。
让她不再自欺欺人不爱,再见面,轻易的一个眼神,或者发生点什么又心起涟漪,再见面她要平淡如水,云淡风轻。
那时,她可能会再回到那个埋着她十多年岁月,流过泪,爱过,恨过,伤过,怨过,在她十八年的生命里刻下深刻痕迹的城市,见他见父母亲人朋友。
那时,她可以从容的面对一切。
现在——
她要好好的保护好宝宝,等着生下来。
隔着黑色的夜空,谭烟发着呆。
似乎透过那一层黑色,看到了哪里,看到了谁!
她的产期越来越近,就在这几天。
林墨日日夜夜守着。
第二天
谭烟养水破了,临到了生产,林墨站在产房外,来来回回的走着。
谭烟躺在手术室里,随着时间过去,她视线模糊,她感觉到痛又似乎不是痛,她形容不出来,她手紧握着床沿,直直的发白,细小的血管突出,脸上全是汗,奋力流出的汗,脸色苍白,惨白,没有血色,听着耳边一声声医院的声音,喘息着,放松身体,放松。
又僵直,痛叫出声。
尖锐而凄厉。
最后死死的咬着唇,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谭烟恨死了商璿,好痛,好痛。
她可以剖腹产的。
可是她听说顺产对孩子发育最好,和林墨争执过后,林墨顺了她的意没有再劝她。
她知道顺产很痛,可是没想到这样痛,幸好不是古代,现在顺产就这么痛,在什么条件也没有的古代不知道多痛,难怪生产是那个时候女人最大的难关,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生,想停下来,不生了,更想冲出去,抓住商璿打一顿,把身上的痛发泄出去,视线模糊。
可是——
她有孩子,不行。
她想要晕过去,可是想着她的孩子,她咬紧牙关,忍着昏沉的感觉,保持着清醒,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看着关紧的手术室门,想到外面的林墨,模糊间,她好像看到那个高大冰冷的男人。
终于,不久后,孩子生了下来,她听来得及睁开满是汗水的眼,看一眼那皱巴巴的孩子,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