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凝笑着松开手,含笑看着裴云深:“师姐,你去和他们说上几句吧,我去准备点食物。”
裴云深微一点头,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提着糖糖的衣裳:“你也跟着一起出去,学一学剑术,免得丢了我的脸面。”
糖糖:“……”
我要跟着姐姐!
她身形一变,又回复了本体形态,躺在了裴云深的手心里。
她此刻并不方便露面,知道她存在的人,越少越好。裴云深指尖触了触这所谓的灵草,发现她白滚滚,软绵绵,就像刚蒸好的馒头似的。
糖馒头愤愤的翻了个身,在她手心里滚了一下,扑到了初凝的手心里,被她收回了袖中。
周念和叶小婉一见到裴云深出来,就立刻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握着剑的手不自觉的发颤:“请、请您指点一二。”
裴云深声音温和,慢慢说了几句话,而后便坐在了初凝方才坐着的秋千上,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初凝准备了清淡的晚饭,自然要拉着裴云深一同吃饭。
饭桌上叶小婉和周念自然又在谈论今日习剑的感触,颇为聒噪,初凝便不说话了。
裴云深抿唇沉思了会,以后是不是要让小师妹离自己更近一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心里不由一惊,她竟然想让师妹离自己近一点,近一点之后又如何,抱她,亲她。与她困觉吗?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推开椅子站起来:“我有事要做,先回去了。”
初凝眸子睁圆了些,犹豫片刻,也站起来追了出去。
叶小婉十分不解,茫然的问:“是不是修为高深的人,都这么心思难测。”
周念年少时遭逢家中剧变,心思敏感细腻,又因年少暗恋酸涩,比她察觉到东西多的多。
比如说,裴师姐和嘉若姐姐之间时不时眉眼含笑的对望,裴师姐明明不愿进食,却耐心坐在桌边,还有她方才离去时晕红的耳垂。
周念用木筷敲了敲碗:“看你这人,简直就是根木头似的,以后少说话,笨蛋。”
叶小婉被他一说,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而后笑容越深,用竹筷狠狠的敲了敲周念的头:“你才笨,就和王伯养的那只大灰狗一样!”
周念揉了揉脑袋,敢怒不敢言,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怎么才能让这祖宗知道,自己喜欢她?
那厢少年心事曲折难言,这边二人也是各有心思。
裴云深暗自谴责自己心思不纯,竟想把小师妹收归羽翼之下,初凝则有些踌躇,是不是不该这么快把裴云深拉入这万丈红尘里,而她并不适应与众人相处。
两人并肩行在小径之上,月光洒落,晚风习习。
“我……”
“我……”
初凝握住她的手腕:“师姐,路要走到尽头了,我要先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去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