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球,跟吴世泽说,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一般地方,让他别老像个跟屁虫一样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跟过来好不好?别以为他救了我那么一次我就可以容忍他随便插手管我的事,绝不可能!”
“球儿,你也帮我跟你旁边那位说,都过了三年了,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本来以为至少思想应该成熟了些,怎么想法还这么幼稚可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不能容忍,我还偏就要跟过去了,有本事你就叫她把我从火车上踹下去!”
“张球,你让吴世泽好好撒泡尿照照他自己成不成,就他,也叫君子,别侮辱了这个字眼,以为我不敢踹啊!只是这夜深人静的,我怕吵到隔壁车厢的罢了,自己不痛快,也不能影响别人啊!这点我跟吴世泽可不一样。”
“球儿,你跟她说,没本事就别在那大条道理说一大堆,全是废话,要来就来,就她那三脚猫功夫,顶多走我三招。”
“张球,你....”
“哎呀!够了!”眼看车厢内气氛越来越压抑,身侧一左一右俩人争执得越来越激烈,被逼坐在中间的张球终于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扭头看了看吴世泽又看了看尤昭,表情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我说你俩,没完了是吧?都给我闭上嘴,张什么球啊?”说着,他起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转身,抬手一只手指着尤昭,另一只手指着吴世泽,“你们做得这么近,还在一个地方,说什么话,能听不到吗?莫名其妙的逼着让我传什么话啊?有病吧你们!”
尤昭听着张球这憋屈的语气,哪怕是什么也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出来这家伙此时此刻脸上该是何种表情。
定是眉头深皱,脸被气得红红的快要渗出血来,紧咬着下唇,胸口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剧烈上下起伏着的模样。
不过她对此却并无丝毫愧疚怜悯,只是唇角微勾,冷哼了一声,抬头,面向张球站着的大概方向“知道难受了?知道难受当初怎么就把我的好意提醒当做耳旁风,左进右出了?我让你啥也没说,结果好了,你老人家不仅全交代了,还把人给我带了上来,我没让狗熊当场给你来个见血封喉就算不错了吧!”
说着,伸手一把擒住张球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腕,顺着他手背骨骼摸索到他的伸直的食指,狠狠往下一掰,无论张球如何痛呼求饶,这次也没任何放手的意思了,直到听到咔嚓一声,才总算把看着小小只,没想到力气如此巨大的手松开,因为刚才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一旁坐着的吴雪卿被这一幕吓得不清,尖叫了一声后,抬手死死捂住嘴,虽然她认识尤昭这人也有些年头了,此人手段有多么雷厉风行,不顾后果,五论做何事做何决定,只要他已经想好了,那就一定会把事情往死了面做,绝不留任何情面,是一个特别阴险毒辣的角儿,关于这些,她不是不清楚的,更不是不知道的,只是这可怖一面,尤昭这还是头一回在她面前展露无疑而已。
被吓到,也是在所难免的,尤昭在她面前,无论她多么纠缠不休,都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至少从来没有对她动手过。
以前她还以为可能因为自己是个女的,尤昭不屑打女人,可是尤昭这样一个人,就算自己放弃,还是有很多人争先恐后想要站在他身边。
听说以前就有个胆儿大的,偷溜进尤昭的办公室里,结果走了进去,最后是被抬着出来了。
听说足足被打断了三根肋骨,脸也打肿了大半张,那几日熊五十出差去了,尤昭自然是亲自动手的。
毕竟那些女人每一个身家都不简单,除了尤昭和那个张扬跋扈的熊五十谁敢动手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
由此可见尤昭要么就是口是心非,他心里对自己也是有一些喜欢的,至少没像讨厌那些倒贴的女人一样讨厌她,要么就是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好运气的活到现在,不过就是因为自己还没完全触碰到他难以忍耐的底线罢了。
“啊!四叔,你快救救我啊!”张球一边捂着疼得不行的手指头,脑门冷汗直冒,一边扭头,看向竟然还能一脸悠闲地坐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面对三年不见简直变得比豺狼还要凶狠的尤昭,怕得不行却百口难辩,“四叔,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侄子了?你快帮我解释一下啊!真的不是我,要怪就只能怪大嫂,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就要选今天回来呢?”
吴世泽并不理会张球的哭诉,只是抬头,狠狠瞪了一眼他,“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大嫂,我还不知道你这小子在肚子里藏了这么大的秘密一直没告诉我,说,要不是今天有这变故,你这小子还想瞒我瞒多久?居然让她一个人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是嘛!要是六哥哥出了什么事,张球,你就是赔上你的十条命也负责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