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妈的最是了解自己的孩子了,毕竟到底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果不其然待叶长青带着贴身老仆柔姐赶至大门处,吴书齐已经对着门旁的墙壁,不断单手握拳去砸,将手背砸出了好几道血印出来了。
“书齐,给我住手!”叶长青见后,大惊失色,一个跨步向前,伸手就死死拽住吴书齐还准备往下继续砸的手,将他与墙拉扯开一段距离后,侧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中间,满脸不理解的看向满面潮红,气喘吁吁,显然方才处于过于激动状态的儿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娘跟你说过吧!娘不喜欢你这样动手动脚的,说几次了,怎么你还是没一次能听得进去?”
“娘!我没当场打死那男人就算给面子你了好不好,我都忍了一路了,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里来,你就偶尔两耳不闻窗外事,权当什么也没瞧见,没听见,让我发泄一下怎么了?”
吴书齐看着直挺挺地挡在自己面前的娘亲,尽管这心里头肚子里头都还窝着一堆的无名火等着挥拳打出来,但他也知道这样一来原本被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掩盖得严严实实的丑事,就会因为这大动静,在家里上下传个遍,这不存心让人瞧他娘的笑话吗?万一哪个多嘴的,在外头走漏了风声,娘以后恐怕连门都没脸面出了。
所以这样思索片刻后,吴书齐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把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动作虽说收了,但心里的不平却因此更甚,这不前一秒刚将暴举停下,转身负气模样的往屋内走去,后一秒,就撇着嘴,侧脸,朝身后不断叫自己“站住,跟娘把话说清楚再走。”的叶长青,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刚发完脾气的人,倒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又苦恼怎么没人为他伸张正义的小孩子,抱怨道。
“你这孩子在胡说些什么?你要打死哪个男人?”事实上在听到前半句时,叶长青已经大概能猜到自己儿子说得这个男人是谁了,只是长久以来的自欺欺人,让她没办法在没有听到准确答案以前就胡思乱想,妄下定论,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甩开一旁,神情有些为难拉住自己,吴云昌的手,追上前去,再次拦在吴书齐面前,这时已经注意到,原本该三个人一同回来,如今只剩下两个人,声音开始有了些怯意,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硬着头皮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书齐,娘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现在就说,是不是..........是不是你爹...........他...........又..............”
吴书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求助的看了眼吴云昌后,上前扶住在得知答案与自己心里的猜想一致,双腿打颤,想要往后退,却险些摔倒的娘亲的身体,看着娘亲大睁着双眼,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的模样,只是一脸绝望的咬着下唇,说不心疼,绝对是假的。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虽然不想承认,但最好的安慰,就是他现在马上出门,找个老爹的熟人,一定是要很熟很熟的那种,逼问出金屋藏娇的地点,然后亲自去,把老爹给逮回家里来。
但若真这么做了,老爹就算真的愿意跟他回来,被他这么一闹,心情必定不会好,打他一顿泄愤那倒没什么,万一把气出到娘亲身上,这不是再往娘亲已经裂开的伤口上硬撒下一把盐,雪上加霜吗?
仔细想来,其实这方法也是有很多的不妥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