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每月二十那天,那天我可是佛前最虔诚的信徒!”
“咦——”蝉衣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每月二十是碧落观讲佛经的日子,讲经的一般都是年轻俊俏,风度翩翩的和尚,故而在二十那天许多贵妇淑媛都会到碧落观听经,捐捐香火钱,是碧落观香火最旺的一天!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正值烟花三月,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鲜花香气,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户能看到后院里开得繁茂的桃花跟雅白的梨花。
苍术正用鸡毛掸子给古董弹着灰,蝉衣坐在柜台旁发呆,京墨在里间中研习书法,山海居内一时无比安静,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味道。
“请问,京墨大人在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惊的发呆的蝉衣一抖,眼前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脸上已有风霜之色,看起来老实憨厚,身后跟着一位身穿柳青色衣裙的少女,只是少女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容貌。
京墨的声音从里间传来:“何事?”
蝉衣将人引进里间,苍术放下鸡毛掸子转身去给客人沏茶。
里间中,京墨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砚台、宣纸、紫毫笔,宣纸之上绘着开的正绚烂的紫藤花,应该是刚刚下过大雨后的样子,紫藤花花瓣纷纷落在地上,好像给打底铺上了一层紫色的波斯绒毯,如梦如幻,一团团娇嫩的花朵拥在枝头,远远望去,云蒸霞蔚一般。
蝉衣不得不佩服京墨的画技高超,那幅画仿佛真的一般,似有花香从画中飘散出来。
东西收拾好之后,京墨请两位坐在青玉案旁,苍术将茶水放在几人面前,便悄悄退下。
蝉衣顺势坐在青玉案旁,她很好奇他们俩过来找京墨做什么,看起来不像是买东西的啊,可是不买东西来山海居做什么?
京墨抿了一口茶后笑道:“两位来山海居,可是有什么事?”
男子老脸一苦,站起身来就要给京墨下跪,蝉衣忙扶起他,京墨道:“有事但说无妨。”
男子无奈,坐在青玉案旁,老泪纵横,长叹一声道:“我四处找人打听,才找到大人,希望大人救救我女儿……”
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少女抬起头来,蝉衣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你不是上次街上那个女子吗……”
“说说怎么回事。”京墨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情绪。
“哎——”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少女:“我叫宋智,这是我唯一的女儿,名叫宋娇,娇娇一直是很听话的孩子,从来不让我操心,只是这几年……”抬起头来看向蝉衣:“这位姑娘,想必上次街上金大娘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那确实不是我女儿勾引他丈夫,你说那金大郎都多大岁数了,她怎么着也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儿啊!”
脸上的悲痛和无奈不似作假:“这都已经是第四回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娇娇的名声全都被败坏了,我这也是万般无奈才来找大人……还请大人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