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吗？我不知道，想起我之前见到的她的模样：“她看上去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其实她也是可怜，相当的可怜。”古婉看着我的眼睛：“她出生的年代不好，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她的父母又穷，从小她就做各种各样的家务，还要遭受白眼，整家人都被外人指指点点，谁叫他们家后继无人，没有男丁。”

“是啊，以前这样的事情很多，即便是到了现在，即便是倡导着男女平等，但是在一些贫困的山区，或者是在北方，都可以看见一些男女不平等的现象，不过大体上，都好了，不是？”

古婉摇了摇头：“不说现在，就说她。”

“嗯？”

“大概就是在她快要8岁的那一年，她的父母总是迎来了一个儿子，她以为这是他们好日子的开始，却不想，这才是她真正的噩梦。”

猛然被古婉这么一看，我不由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什么好可怕的呢。

“她是被投河的，因为她的父母听说，河伯需要妻子，而他可以满足他们的一个条件。”古婉对着我笑了，声音一变：“知道是什么条件吗？

“什么？”鬼使神差的，看着古婉的眼睛，我忍不住轻声的开口。

“飞黄腾达，他们的儿子飞黄腾达，哈哈……多么愚昧的人啊，河伯即便是要娶亲，也不可能就接受一个直接被投河，甚至都还不能被称之为女人的一个孩子！”

蓦地，我的心狠狠的一疼，神色不由黯然了下来：“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在水里挣扎最后殒命，或许是上天的怜悯，又或者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成了水鬼，想要重新投胎转世，那么她就必须找一个人替代她。”古婉看着我，伸手拨弄了下她的头发：“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这儿，这里也不是什么荒僻的地方，不会没有人来这里，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是宋繁卿和苏长诗。”

尽管古婉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微微一愣，我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想来是她不想做人吧，毕竟她被自己的父母狠狠的伤了心。”

“或许吧，但是我却认为，她是胆小，因为她害怕故事会继续重演！”古婉笑了，声音很清脆：“不过就在刚才，我给了她一个条件，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做人。”

“条件？”疑惑的看着古婉，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笑容会变的越来越渗人。

古婉收起了笑意，直直的看着我，歪了歪脑袋，像是在思考一般，张嘴，无声的开口道：“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