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您要受到严密的保护,在那之后您就会交出手里的国宝。”
“差不多就是这样。说起来,你们警察占了个大便宜,我既提供了一个犯罪团伙的线索——足以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的线索,又把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国宝拱手相送。”
纪山枝脸上的肌肉又抽动了一下,他又在笑。
“你分析了半天,难道是想说,你们现在要找的贼也懂得挑选下手的目标?”他问道。
“正是。”闫思弦点头。
“闫少爷啊闫少爷,”纪山枝的语气有些无奈:“我可要开始轻视你了。”
他虽然并不比两人大几岁,但他一这样说话,便有一种长辈教育小辈之感。
这感觉可让天不怕地不服的闫少爷难受极了。
他想发火,却又不知道这火该冲谁发。
最后,他却笑了。他想到自己此行的真实原因,便有些想笑。
他终于承认,破案只是一方面,他早就想来看看这位书记了,早在吴端几个月前第一次提起这位教会他开锁的师傅,并流露出欣赏之意时,他就想来了。
好奇心害死猫。
闫思弦实在很想知道,如吴端这样嫉恶如仇的人,怎么可能去欣赏一名罪犯。
现在想来,吴端的为人的确十分正派。
因为正派,所以能够将犯罪之人和改过自新之人一分为二地看待。对罪犯,他不会手软,对改过自新的服刑人员,他也不会戴有色眼镜,还愿意多多地付出关怀。
茶煮好了,铜炉上的水壶咕噜噜地冒着热气,让谈话的氛围轻松了些。
闫思弦率先提起水壶,为三人都添上茶。
吴端吸溜了几口茶水,三言两语便向纪山枝讲清了案情。闫思弦则始终观察着纪山枝的神色变化。
他的脸上看出情绪,但他那只独眼里的目光却越来越亮堂。
待到吴端讲完,纪山枝甚至做了拍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