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周忠戎离开网吧之后——应该就是在从网吧回宾馆的路上,他遇到了凶手。”
“应该是。”
吴端将尸检报告放在桌上,伸手去翻闫思弦手中的案宗。闫思弦怕他扯到伤口,将案宗放在自己膝盖上,并尽量靠近吴端。
他还给吴端解释道:“从网吧到宾馆只有一条路,网吧门口的监控显示,从网吧出来以后,周忠戎的确是往宾馆方向去的,就和他前几天所走的路线一样。
可惜这条路上并未覆盖监控。周忠戎就是在进入监控盲区后,彻底消失的。
之后,他的尸体便出现在了距离失踪地足有25公里的绿化带雪堆里。”
两人沉默,各自思索了片刻。
“交通工具。”吴端道,“如果凶手是在网吧附近的路上杀死了周忠戎,想要将他从第一现场转移到25公里以外的地方,肯定要用到交通工具……沿途走访过了吗?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辖区分局走访了沿路居民楼的住户,没发现异常。”
又是沉默思索。
又是吴端率先开口。
“两锤毙命,犯罪手法熟练,会是前科人员吗?”
“可能性不大。”闫思弦摇头,“辖区分局也有过这种怀疑,因此对在墨城的有过故意伤害罪行的前科人员过了一遍筛子,可疑的一一被排除了。
死者的人际关系中筛不出嫌疑人,前科人员也排除了,辖区分局是没办法了,才把案子报到市局的。”
“一个几乎山穷水尽的案子,怪不得你这么感兴趣。”
“感兴趣的好像不止我一个吧,某人不是正在苍蝇式搓手吗?”
正在搓手的吴端尴尬地放下手。
“那你打算怎么查?”吴端问道。
“先去周忠戎最后出现过的网吧实地看一下。”闫思弦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睡觉睡觉,明天再说。”
吴端的手伸向了案宗,他当然想把案宗拿到自己房间里继续看。被闫思弦地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