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介绍时,爱德华已经奔了过来,热情地给了闫思弦一个熊抱,口中不断念叨着“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了……”
看样子,这老外中文还不错。
闫思弦向大胡子介绍了吴端,大胡子一听吴端是闫思弦的领导,立即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还有人管得了他?”大胡子大笑,笑得吴端有点尴尬,心想这家伙好像也并没有很难管。
闫思弦嘿嘿一笑,问大胡子道:“你怎么来中国了?”
“那个词叫什么……交换?还是交流学习?”大胡子道:“就是我们医院的人来中国,中国这边医院的人去我们那儿。”
闫思弦听明白了,跟大学里的交换生差不多。
闫思弦一根手指指着地面道:“可是……这儿是疗养院,不是医院。”
“我知道,我知道,”大胡子道:“我来探望一个特殊病例,非常严重的抑郁和躁狂症,短期治疗,几乎痊愈了……”
大胡子抬手看了下表,“我约的时间快到了,闫,加个微信吧,你要请我吃饭。”
老外也懂得吃大户,而且提出要求时一点都不扭捏。
闫思弦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笑道:“别急,我问你,你要去探望的病例,是不是叫楚梅?”
“你怎么知道?”爱德华瞪大了眼睛。
吴端有点不敢直视,这老外两只大眼珠子瞪起来,跟牛眼睛似的,而且透着一种似傻非傻的单纯之感。
闫思弦笑笑,“应该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她的?”
爱德华道:“我听人说的。”
“谁跟你说的?”
“也没谁跟我说,就是在四医院的时候,无意间听两个大夫讨论起楚梅,觉得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就想来看看。”
爱德华环视一圈,感慨道:“这地方很高级吧?很有身份的人才能住吧?”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