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伸手一指。
闫思弦点点头。
那是两座十分抽象的雕塑,呈沙漏形,中间细,两头粗,一个立着,一个倒着,是某种花岗岩雕出来的。
吴端继续道:“我刚凑过去听了会儿,正讲那俩雕塑呢,说是立着的就代表已经醒悟的人,躺着的就代表还没醒悟的,只有少数已经醒悟的人才具备高瞻远瞩的能力,才能看到他们的投资项目。”
“投资项目?”
“什么来着——编号我忘了——编得像模像样呢,投8万,赚3个亿,国家立项,各级政府严格保密,这种项目一旦公开,肯定全民疯抢,到时候还能轮得着你们?”
吴端捏着嗓子,学起导师讲话。
“你这是学导师,还是学宫里的太监?”挖苦玩,闫思弦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写进教材?”
“你这车呗,我亲眼看见导师指着你的车,满嘴吐沫星子,说车里坐的就是早期买了他们项目的人,现在有钱了,开上豪车了,天天出入高级场所,在还跟公安局长称兄道弟……诶我特想问问,你真敢跟赵局称兄道弟啊?”
闫思弦瞪了他一眼,“我疯了我?!”
吴端又是乐,“不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吗?”
“那是没素质的有钱人,不包括哥。”
吴端:啧啧啧小伙子进市局以后思想觉悟都提升了,真该给你发朵小红花再掌声鼓励啪啪啪啪……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闫思弦指了指在工人广场上溜达的一个保安,那保安对传销组织视而不见,“他为什么不报警?”
“看见他手里的饮料没?”吴端问道。
“嗯。”
“是那导师给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