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奇,伸着头朝不远处看了过去,只见刚才打死妖怪的那两个男人,蹲在地上捡起了什么。
是眼珠大小般圆润的珠子,有的金光飒飒,更多的闪着白光。
“真是珠子?”薛纱纱又疑惑道,“是妖怪肚子里掉出来珠子吗?”
陈宝辞道:“好像是琉璃珠……”
“出来吧,”拾完那些珠子的两个男人站起来,突然一转身,其中一个把目光朝薛纱纱他们投来,冷冷一声,“跟我们一整层楼了,便宜占够了吗?”
薛纱纱:……
陈宝辞开始慌:“薛姑娘,我们……”
“出去吧,人家都发现了,再藏着就是骗自己。”薛纱纱道。
两个人慢腾腾站起身,走到那两个男人面前。
“自报家门,”还是刚才发话的那个男人,不过他在看到薛纱纱和陈宝辞后,他又改了口,“哦,你们不用报,我认得你们,薛纱纱,陈宝辞,很有名嘛!”
薛纱纱看着面前说话的这个白衣高个人男人,笑道:“过奖了公子。”
白衣男人又讥笑道:“哎呀,若是让那个宋阳澈看到,他一个堂堂灵墟圣境主家的三少爷,妻子居然像条狗似地跟在人家后头乞食,不知他作何感想。”
说完,白衣与一旁的青白条纹男人具哈哈大笑起来。
陈宝辞转头看向薛纱纱,她的脸色已经沉下。
“说话放尊重一点,无非是我们选的路线相同,才恰好走在你们后面罢了,有意见么?”薛纱纱冷着声音道。
“恰好走在我们后面?”白衣男人又冷笑一声,“就不知是真的恰好,还是你们实力太弱,根本不敢打妖怪。”
“谁说我们不敢?”薛纱纱又呛回去,“我们只是低调罢了,你怎么确定我们没打怪?”
“我倒终于知道宋阳澈为什么讨厌你了,”白衣男人忽然朝薛纱纱走近一步,“满嘴谎话的女人,我也不喜欢。”
“怎么,说不过就开始拿我夫君作引子,想吵架是吧?”薛纱纱抬起头,毫不畏惧,“你尽管来羞辱我,只要你不怕我出了这塔,就让我夫君给我讨公道。”
“哈哈哈哈哈,”白衣男人大笑几声,“薛纱纱,说你蠢你还真蠢,你指望宋阳澈那家伙给你讨公道,哈哈哈哈哈!”
“不服就试试呗,看我夫君有没有这本事,”薛纱纱依旧面不改色,“你是漠族人吧?家里就住个沙漠荒岛,一年四季连点粮食都产不出来,灵墟圣境给你送粮,你父亲想必也要看圣尊眼色,你这样辱骂圣尊的儿媳妇,真的觉得没问题么?”
“你再说一遍!”白衣男人一下子怒了。
“有那点功夫赶紧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惹怒我,没好处。”薛纱纱又淡定补一句。
白衣男人气得要动手,他一旁的青白条纹男人连忙把他拦下来:“算了算了,明莫,跟她较什么劲儿啊,划不来……”
青白条纹男人劝了好一阵,明莫才压下火来,但他又道:“好,你不是说你打过妖怪么?你不是说你们有实力就是低调么?那好,你们先走啊,走我们前面,我给你让路,走你们后面。”
他话音一落,又压着怒火瞪着薛纱纱。
陈宝辞慌了,轻轻拽拽薛纱纱的袖子,低声道:“怎么办……”
薛纱纱没动,想了想只低声道:“没事,我有办法。”
“什么?”
薛纱纱清了清嗓子,笑着对明莫说:“我不啊。”
“什么?”
“我就不走,”薛纱纱一脸无赖的模样,索性往地上一坐,又拉着陈宝辞坐下来,“我们就不走,我们走累了,你若是执意要在我们后面走,那你便也等着好了,等什么时候我们休息好了,你们就跟在我们后面。”
陈宝辞看着薛纱纱一愣。
“你还要不要脸?”明莫气得道,“你这是无赖!”
“你看,你又用自己的想法揣测我了,”薛纱纱一脸无辜道,“我又没说非要走你后面,相反是你无赖要走我后面,你若是愿意等,迟早会等到走我后面的那一刻的呀。”
“但只要你别怕被人抢了先机便是。”薛纱纱又微笑地朝他眨眨眼。
“你他娘……”明莫要气炸了,满脸通红,又由红转青。
“算了算了,”青白条纹男人也听不下去,索性拉着明莫的袖子拽他向前,“你跟那女人计较什么,她无非就是在浪费咱们的时间,不值得不值得,功过是非,先生们那边都看着呢!”
明莫气得说不出话,索性跟着青白条纹男人走了。
薛纱纱这才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对陈宝辞笑笑道:“陈公子,快点哦,我们也要出发了。”
陈宝辞:……怎么觉得他们确实有点不要脸……
两人继续跟在明莫和那青白条纹男人身后。
明莫为了泄愤,一连狂砍了十个中型妖怪,砍完还把他们漠族的流沙标记用刀尖刻在妖怪身上,又弯身拾起妖怪肚子里掉的白色琉璃球,转身对薛纱纱道:
“你若跟着我们也行,但你也发现了吧,从第三层开始,这妖怪们肚子里就会掉出一些琉璃球,这一定与最后拿到还魂丹相关,所以,若是你跟着我们,你一个琉璃球也拿不到。”
薛纱纱哼一声:“我说过了,我和陈公子会打妖怪,而且实力也不在你们之下,所以不是刻意要跟着你们,是恰好跟你们选了同一条路,而已。”
明莫气得差点把手上的琉璃珠捏爆,明明就是她跟着他们,却如此言语,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算了,”青白条纹男人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继续走吧,抓紧时间。”
明莫强压火气点点头,两人继续朝前去。
薛纱纱带着陈宝辞依旧跟在他们身后。